“啊!夫沙!”
“王子!”
二王子没时间悲伤,下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发出尖锐声响。
他滚地躲开,却不敢再探出头。
“他怎么做到的?!”惊惧诞生惊怒,他质问一位匈奴将领道。
匈奴将领躲在城墙后面:“回王子,我不知道他究竟怎么做到,但他连收复三城,三次四大军功绝非作假。”
先登,陷阵,斩将,夺旗,均为一人所得。
说着他苦笑:“说实话,这不是末将第一次面对温辞,有一次末将在袭击村落时遇见过他,他带领十几骑兵,将我们追得落荒而逃。”
攻城不是一次成功,空耗下去无用,温辞察觉僵持,立马抬手指挥西北军有序撤退。
撤退绝非投降,匈奴那边想趁机打击一波,却反而死伤无数。
二王子站起身,砸了下城墙:“不可能,我听京城那边的人说过,温辞不过是个死心眼的愚忠之人,打起仗为何会如此凶猛狡诈?!”
更吓人的是,凶猛狡诈就算了,西北大军竟然宛若一个整体,只听从温辞一个脑袋的指挥。
这才是西北大军最恐怖之处。
他正思考破局之路,已经撤退的西北大军之中又射来破空一箭,射穿了他的肩胛骨,箭头插进城墙,箭羽细细震颤。
二王子捂住肩膀,下意识寻找箭矢的来历,遥遥相望,只见一处高地,秋风萧索下的鬼神面具,与面具之人手中又搭起的弓箭。
是距离太远,才没一箭射中要害。
不敢再看,顾不得王子威严,蹲下躲开接下来的一箭,却迟迟没有等来。
手下颤颤巍巍探头:“王子殿下,大梁退兵了。”
二王子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直起腰,远远望着那道策马奔驰的背影,鲜红的披风与随风飘荡的墨发,必将永远铭刻于他心中。
他挽起弓箭,妄图模仿温辞,射出那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一箭,然而,他丢下弓箭,捂住伤口,自己放弃了。
他自知自身能力,即便没有受伤,也不是想射就能射的。
射出去,只会打击他的声望。
低声喃喃:“温辞?西北军大将军?”
看向身旁的手下:“传闻大梁上个皇帝欲要以杀死皇子的罪名置他于死地,有没有可能策反他?”
“恐怕不可能。”手下苦涩道,“新上任的大梁新帝是那皇子的仇敌,据探子所探,他上位之后十分欣赏温辞,几乎每日都要邀温辞进宫伴驾。”
“而且温辞本人忠义之名非空穴来风……”
二王子失望透顶。
他们明白,此次进攻不过是个开头。
随着三日后,通信士兵前来汇报:“翠山失守!大梁军队偷偷挖通了鹰嘴峡通道,进行埋伏!”
话音一落,战马马蹄声又起。
烟波浩荡,隐约可见烟尘中黑底红字的大梁旗帜。
“射箭!防守!滚热油!”
“不能坐以待毙,出城迎战,我们草原儿郎最不怕的就是战争!”
鬼神面具上溅上血渍,工匠做了特殊处理,血渍顺着面具滑落,只余鲜红的印子。
温辞指挥:“架盾。”
齐刷刷的盾牌架起,却并不拖累多少西北大军前进速度,什么时候架盾,什么时候收盾进攻,完美契合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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