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不再看荷塘,而是看向产生误会的齐璟琰,笑道:“陛下的好,臣自是欣喜,可也受之有愧,不知该如何回报。”
齐璟琰暑夏中发寒的身体回温,他方才险些认为温辞是受了谁的嚼舌,要与他划清界限。
只要不是划清界限,一切都好说。
“你无需回报,不排斥我便好。”
温辞像是听了谬言,闷声失笑:“微臣怎会排斥陛下。”
齐璟琰迈步凑近,与他呼吸缠绵:“我说的排斥,是情爱方面。”
温辞没有动弹,只是任由齐璟琰逼近。
可这让变得贪心的齐璟琰有些不满足。
看着他一身素色长袍,之前总是有种别样的滋味,最近却开始幻想温辞穿上红衣的样子,偏偏那个样子的温辞,他没见过,齐元稷见过。
齐璟琰心底酸涩,吻上毫无挣扎的温辞,感受到他的回应,总算有了慰藉:“我知将军心底有人,但我会让将军慢慢忘了他。”
温辞没忍住轻笑出声:“陛下介怀六皇子?”
齐璟琰移开视线,不承认:“我没那么小气,区区废物,不足以让我介怀。”
温辞笑声不绝,那就是介怀。
叫了声:“陛下。”
在齐璟琰回头时,他轻轻吻了上去。
由温辞完全主导的吻不似齐璟琰霸道,每次都迫不及待占领一席之地,而是以一种温柔的力道,不知不觉带人沉溺。
等神智回归,齐璟琰脸色绯红,燥出了一额头汗珠,眸色亮得惊人。
目光灼灼望着温辞,张口欲问温辞什么意思,为什么愿意孝期主动吻他,是不是已经彻底忘了齐元稷,或者说接纳了他。
可一道紧急通报打断了他。
翠山匈奴异动,有再次开战的势头。
将军府后院,随着通报太监声音落下,空气瞬间凝固,齐璟琰面色沉沉,好一会儿才命通报太监起身。
“匈奴!好一个匈奴!”
齐璟琰拂袖起身:“召集文武百官于文德殿!”
“啫!”
匈奴异动,这下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都短暂停止了内部争斗,集结于听政主殿,文德殿。
文官以两丞为首,武官领头本是一位年迈的老将军,然而素袍跨过殿门,他们自动退了一个身位,让出为首位置。
此前温辞不是以孝期,就是以身体抱恙为由,不来参与朝堂政事,加上城门迎接那天,去的只有寥寥几人。
于是,此乃许多文武百官第一次见到温辞,均是吃了一惊。
若不是那一身素袍,简直难以相信走来的俊美男人竟是传闻中的鬼神将军温辞。
有知道六皇子本性的,便不由怀疑,六皇子求圣旨,究竟是为了西北军权,还是这位传言中的西北大将军本人。
他们打量温辞,温辞有所察觉,也略微扫了眼他们。
跟之前那个世界的朝堂不太一样,武官这边气势薄弱,一些武官职位甚至是由文臣担任,行走挪移间,不难察觉其羸弱。
几位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将军,亦没有为将之人该有煞意,甚至主动到文官堆里赔笑。
重文轻武,显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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