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还没好利索,这下更是雪上加霜,每一声尖叫都扯得胸腔里撕裂般地疼。
隔壁白文昊的房间,情况更惨烈。
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眼睛瞎了一只,两腿膝盖肿得老高,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白玥和她老公的房间堪称车祸现场。
两口子鼻青脸肿,牙掉了五六颗,脸上五颜六色精彩纷呈,肿得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白玥对着镜子只瞥了一眼,就发出一声更加绝望的尖叫,直接晕过去。
白泽膘肥脂肪厚,倒是抗住了一些,但断了一条胳膊,满身青紫淤痕,火辣辣地疼,像被一群马蜂蛰过。
他一边抽着冷气,一边扯着嗓在走廊里嚎。
“保镖!保镖呢?!都是死人吗?!贼都摸到家里来了!”
白文清左手指头被掰折三根,两边脸颊明显红肿,清晰地印着张爻赏给她的五个修长手指印。
她倒是没像其他人那样失态嚎叫,坐梳妆台前,用冰袋冷敷着肿痛脸颊,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连白宝山都没逃过,老头儿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抽着气。
他那张老脸上,两个乌青发黑的眼圈格外醒目。
白羽下手很有分寸,没伤着他这把老骨头,但专挑痛感神经丰富的穴位和软组织下手。
尤其是那两拳怼在眼眶上,酸爽得老爷头眼泪直流,眼前到现在还冒着金星。
整个白家别墅,彻底乱成了一锅沸腾的八宝粥。
佣人们吓得战战兢兢,缩在角落不敢上前。
几个鼻青脸肿的值夜保镖,更是哭丧着脸,一问三不知。
只记得昨晚好像被人给了一闷棍,就啥也不知道了。
白泽捂着胳膊,像头愤怒的公牛在客厅里转圈,唾沫星子横飞。
“肯定是那俩小贱人干的!她们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爸,您看看...看看她们把咱家祸害成什么样了!
连您都敢打!无法无天了,必须报警!让基地警卫队把她们抓起来!”
白文清冷冷地瞥了一眼,声音因为脸颊肿痛而有些含糊。
“二叔,报警?说我们全家睡觉被人蒙头打了一顿?
证据呢?监控呢?谁看见了?你觉得警卫队会管这种闲事?”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客厅和各个房间传来的哀嚎。
“报了警,白家只会成为整个基地的笑柄...”
白泽气得跳脚,“哪就白挨了?!”
白文清看着轻伤,还能上蹿下跳的白泽,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声音冰冷。
“那你想怎样?下手的...你真能确定是她俩?”
白泽被她噎得说不出话,白玥顶着猪头脸,满嘴漏风,哭哭啼啼地插嘴。
“不是她还有谁?!肯定是那个小瘪三!她这就是醒了报复!”
白文清没理会她姑的哭诉,走到白宝山床边,低声问。
“爷爷,您昨晚...听到什么动静没有?或者,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白宝山还在抽气,闻言努力睁开肿成一条缝的眼睛,浑浊眼珠转了转,悄悄看向床头。
那根紫檀木拐杖,好端端地靠在原位,他不动声色的起身下床,白文清帮他把拐杖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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