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道赤红响箭划破夜幕,如裂天焰舌,猛地冲上云顶。
林海震颤,雾岭为之惊动。
号角未响,杀机已动。
——
【雾岭山脉·枫岭头·南军山下主营】
帐外夜色如铸,南营主帅姜鸣铸站在山前,静静望着那道火光撕裂长空。
他鹰目如炬,身披黑金甲袍,肩斜挂铁鹰印。
赤箭一出,他只说了一句话:
“殿下的信号已发,现在该我们上场了。这一次,我们——必须冲得更狠。南境的军队,已经被北境的青阳军压了一头。这一次,我们要扬眉吐气,让殿下看看我们的实力。”
他猛然一挥战旗,猛吼:
“破山封口!冲阵全线压上!”
轰——!
战鼓如雷,铁骑如潮。
早已列阵待命的南境铁军顷刻间蜂拥而出,战车推上,三队突骑如三柄铁锥,笔直冲刺雾岭下端防线!
地动山鸣,旌旗漫卷。
在青阳军崛起的这些年里,南军被压得太久——这一战,他们势必要扳回颜面!
“敢死队!拔钉!”
“锋羽营!打头阵!”
“弓弩部位后,五轮齐发!”
姜鸣铸声音如钟,震彻山野。
号角响起,林家外防骤然骚动,数名林家哨兵急奔而下,惊呼:
“南营来攻了!”
“是主力!”
——
与此同时,山腹主帅营帐中。
林齐山猛地起身,披甲而出,面色阴沉:
“雾岭?枫岭防线?”
“这帮人……想打正面?!”
“难道是总攻?可是其他方向却没有动静……”
他心知不对,但不得不应战,立刻调集中军三营,从山腹开道赶赴前线。
战局,骤然升级为主战场!
但他未曾察觉——这正是萧然早已布局之“声东击西”。
此刻,他以一个响箭,调动林家主力,抽空雾岭枫岭头,只为——杀一人。
杀林钧义!
枫岭头的防卫战已经打响。
林家的人没有注意到,有一支小队将彻底的被抹杀。
而这支小队,则是林家最先发现萧然踪迹的。
如果他们真的能将萧然彻底的抹杀,那么整个南境的历史,甚至大梁的历史都会被改写。
可惜,没有如果。
林钧义小队还不知道,正因为他们的锲而不舍的追踪,将把他们拖入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他们惹了南境最不该招惹的人。
林钧义、莫沧舟所率小队正紧追雀儿而行。
黑甲如林,战马压道,雾林之间幽暗莫测。
“那厮拐入下崖了!”一名哨兵急声道。
莫沧舟冷哼:“追!别给他喘气的机会。”
他并未察觉,前方雀儿的步伐并不仓皇,而是刻意控制节奏,一步不乱。
就像一条鱼,主动游进网中。
下一刻。
“啪嗒。”
一根拌绳突然绷断。
“不好——”
“轰!”
一整排飞镖自树冠激射而出,宛若天女散花!
尖啸穿林,连杀三人!
“埋伏!”莫沧舟大喝。
但,已迟!
另一侧,许文山身披布袍,如幽影一掠而出,刀光闪现!
“唰——唰唰!”
三连斩!
一敌五,快如电光,身法翻飞,血线划地,转瞬间,五名黑甲兵全部倒地!
许文山?!北境的主帅!”
“那是……”林钧义眸中怒光骤闪,脑海中浮现出在锦溪城门,林齐山与许文山大战的场景。”
“不好,他是许文山。北境青阳军的主帅。如果他在这的话,那么萧然……”
“当——!”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刀光与许文山再次硬撼,气浪震开,二人皆退三步!
此时,后方一树影震颤。
“呲!”
一枚银芒破空而至——飞镖!
林家两名斥候还未来得及转头,眉心已各自多出一枚细致金属羽。
萧然立于三丈外,袖中连甩三镖,面无表情,宛如索命死神。
“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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