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她后退半步,却脚步一转,瞬间绕身!
银针反抛!
“噗!”
亲兵统领喉头中针,血光炸开!
——
帅帐之内,玄鸦再战沈白!
她肩背早已血肉模糊,左臂几近脱力,身形却如濒死之鹰,仍死死扑杀不退!
沈白怒啸连斩两式,刀锋如潮,一道劈断她肩甲,一道撕裂背脊衣袍,鲜血飞洒如墨线!
玄鸦却未退半步,咬紧牙关,左手松刃,右手反提!
一记极度扭身的反撩斜斩,刀势诡绝,划出一道破空弧影,直逼沈白下盘死角!
“咻!”
沈白怒喝一声,侧身避让,刀旋而出,反斩至她咽喉!
就在刃光即将贴颈之时——
“噗!”
一枚匕首自帐角阴影破空飞来,旋如疾雷!
正中沈白右膝。
“咔嚓!!”
关节碎裂之声震耳!
沈白惨叫一声,半膝跪地,战刀顿时失控!
“啊——!”
他方欲挣扎起身,一道身影从侧翼缓步踏出——萧然!
他一身黑衣沾血,神色冰冷如铁,手中第二枚“改装的匕首“轻旋,掌心一送,猛然投出!
“唰!”
匕首如毒蛇出洞,破风而至,直插沈白左肩!
“噗——!”
血肉炸开,沈白再度重坠,双臂废去,彻底伏地!
萧然眼神如刃,缓缓逼近,声音不高,却震得营顶战鼓似停:
“你今天注定,走不出去。”
玄鸦喘息如破风箱,双目血红,拖刀前行!
尽管双臂俱废,她仍抬起那柄残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斜劈而下!
“咔嚓!!”
沈白肩骨断裂,长刀脱手飞出,撞在营柱之上,断作两截!
他倒地抽搐,喉中鲜血翻涌,嘴角忽然咧出一道扭曲弧度。
他笑了,血泡随呼吸溢出,染红整排牙齿,喃喃吐字:
“你们……杀得了我……却救不了他……”
“他们……已经……到了……”
说到一半,血猛然冲出口中,他喉咙一颤,指尖颤颤,抬起手——直指南方营地。
“云……织……楼……”
“楼”字未尽,鲜血自喉骨涌出,他猛然一颤,头一歪,嘴角笑意未散,已断气如尸。
——
帐中三人,神情骤变!
萧然脑中轰然一震,如被雷劈!
“我们……中计了。”
他盯着燃烧的军图,喃喃道:“我们从头到尾,以为在设局……其实,是他们让我们设局。”
慕容冰瞳孔骤缩,低声回应:“副营的灯火……我今日巡视时始终未灭。我本想派哨兵增援,但姜帅说:‘今夜,此处无人知晓。’”
玄鸦面色铁青,咬紧牙关:“正因如此,副营的岗哨不多,故意布置的老弱兵士,用来迷惑敌人……现在看,是他们算准了我们会自作聪明。”
萧然猛然回首望向军图。
金线连接的,不是主帐,而是副营。
主帐、假影、火阵、玄鸦搏命……
他们自以为布下重围、步步为营,实则——不过是被人牵着走了一盘“假棋”。
而真正的杀手,从未上钩。
因为他们根本不曾藏身在这盘局里。
曲环生,从未露面,躲在幕后看笑话。
“从一开始……我们才是被引的那一方。”
萧然喉间如咽铁沙,指节绷紧,低喝一声:
“副营——才是正局!速去救人!”
——
就在此时!
“咚——咚咚——!”
三声急促断鼓,自南营深处炸响!
那鼓声,不是营鼓!
那是一种“短顿急断”的节奏,节律诡异,低沉似兽嘶!
——云织楼,暗号鼓!
三人几乎同时转头望向副营方向,烛火微颤,一缕风卷起铜炉火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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