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姣姣笑得更灿烂了，\"去你房间找开瓶器了，结果发现雯雯家的厨房工具摆放得比手术室还整齐，找了半天。\"

张明坐回周雯身边，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那是段姣姣的香水味。

周雯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那个小礼品袋和段姣姣迅速将它藏起来的画面却不断在脑海中闪现。

\"对了，\"段姣姣突然说，眼神因为酒精而略显迷离，\"雯雯，你知道吗，大学时我还暗恋过张明呢。\"

餐桌上的空气瞬间凝固。郑超的笑容僵在脸上，张明正在倒酒的手停在了半空。

周雯感到一阵眩晕，但她强迫自己保持微笑，\"是吗？那怎么没在一起？\"

\"因为我那时候有男朋友啊，\"段姣姣咯咯笑起来，明显已经有些醉了，\"而且张明太书呆子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郑超站起身，\"老婆，你喝多了，我扶你去沙发上休息会儿。\"

\"我没醉！\"段姣姣抗议道，但还是任由丈夫搀扶起来，\"张明，你说是不是？大学时你是不是也很喜欢我？\"

张明的表情尴尬至极，\"表嫂，你确实喝多了。\"

周雯坐在原地，感到一阵冰冷从脚底蔓延到全身。

她看向丈夫，发现他避开了自己的目光。

当郑超扶着段姣姣离开阳台后，张明立刻转向周雯，\"雯雯，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发誓。\"

周雯深吸一口气，\"那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你们认识？\"

\"我以为你知道！段姣姣是你表嫂，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张明抓住妻子的手，\"真的没什么，就是普通校友关系。\"

\"那她为什么突然提起暗恋的事？\"周雯抽回手，\"而且你们刚才消失那么久，真的只是在找开瓶器吗？\"

张明的表情变得严肃，\"雯雯，你不能因为之前那场误会就怀疑我的一切。我和表嫂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那个小礼物只是感谢她帮忙的香水小样，因为她上次说喜欢那个味道。\"

周雯想说些什么，但郑超回到了阳台，\"抱歉，姣姣今天可能太高兴了，喝得有点多。她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都是陈年旧事了。\"

张明立刻附和，\"是啊，谁年轻时没点懵懂的感情呢。\"

周雯看着眼前两个男人急于解释的样子，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三个月前，她因为怀疑丈夫出轨而差点毁了婚姻；现在，她又因为表嫂的一句醉话而再次陷入猜疑。

\"我有点累了，\"她站起身，\"先去休息了。你们慢慢吃。\"

\"雯雯...\"张明想拉住她，但周雯已经转身离开。

走进卧室，周雯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深呼吸。

床头柜上还放着三个月前她准备的那份离婚协议书，虽然事情澄清后她一直说要去销毁，但总是忘记。

现在，她不确定是否应该真的把它扔掉了。

周雯靠在门板上，胸口起伏不定。她闭上眼睛，试图平复自己混乱的思绪。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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