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起来，是妈妈发来的消息：\"宝贝，训练别太累，记得补充水分。妈妈下午三点到。\"

暖暖正要回复，突然听到一阵骚动。

舞蹈室门口，一个穿着红色舞蹈服的女孩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是周雅。

去年全国比赛的亚军，也是暖暖最大的竞争对手。

\"听说周雅专门请了北京的老师编舞。\"

\"她那条裙子是国外定制的，要五千多呢！\"

窃窃私语传入暖暖耳中，她不自觉地捏紧了筷子。

相比周雅光鲜亮丽的装备，她的舞服是妈妈改小的旧衣服，舞鞋也是普通品牌。

但很快，暖暖就调整好情绪，继续专注地吃饭。妈妈常说：\"真正的舞者靠的是实力，不是行头。\"

下午的训练更加紧张。林老师让学员们轮流展示比赛节目，然后逐一指导。

轮到暖暖时，她深吸一口气，走到舞蹈室中央。

音乐响起，她完全沉浸在表演中，以至于在做一个大跳动作时没注意到地板上的水渍——

\"啊！\"一声痛呼，暖暖摔倒在地，右脚踝传来尖锐的疼痛。

\"暖暖！\"林老师立刻跑过来，\"伤到哪里了？\"

暖暖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右脚...好像扭到了。\"

舞蹈室里顿时乱作一团。有人跑去拿急救箱，有人帮忙扶暖暖坐起来。

当段姣姣赶到时，暖暖的脚踝已经肿得像个小馒头，校医正在给她冰敷。

\"怎么会这样？\"段姣姣蹲下身，心疼地看着女儿的伤处。

作为曾经的舞蹈演员，她太了解这种伤对舞者的影响。

\"妈妈，我没事...\"暖暖试图站起来，却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别动，我们去医院。\"段姣姣果断地说，转头对林老师道：\"比赛的事...\"

林老师忧心忡忡：\"先检查伤情再说，离比赛还有六天，如果只是普通扭伤，或许...\"

暖暖紧紧抓住妈妈的手：\"我一定要参加比赛！准备了那么久，我不能放弃！\"

去医院的出租车上，暖暖靠在妈妈肩头，小声问：\"妈妈，你以前跳舞受伤过吗？\"

段姣姣轻轻抚摸女儿的头发：\"当然，最严重的一次是腰椎间盘突出，躺了两个月。\"

\"那...你害怕过再也不能跳舞吗？\"

段姣姣沉默了一会儿：\"怕过。但舞蹈教会我的最重要的事就是，有些痛必须经历，有些坎必须自己跨过去。\"

医院走廊里，郑超匆匆赶来，西装革履显然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

他蹲在女儿面前，仔细查看x光片：\"骨头没事，软组织损伤，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医生推了推眼镜：\"至少要休息两周，避免剧烈运动。\"

\"那我的比赛...\"暖暖的声音颤抖起来。

医生摇摇头：\"不建议参加，否则可能造成永久性损伤。\"

回家的路上，车内气氛凝重。

郑超通过后视镜看着后座沉默的女儿，和妻子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到家后，暖暖一声不吭地进了自己房间，连晚饭都没出来吃。

深夜，郑超发现舞蹈室的灯还亮着。推门进去，他看到女儿正单脚站立。

小心翼翼地活动受伤的脚踝，脸上写满痛苦却坚持着。

\"暖暖...\"郑超心疼地唤道。

\"爸爸，我必须练习。\"暖暖倔强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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