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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基因回响:星尘余音(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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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的融雪在溪涧里叮咚作响时,苏芮的后颈突然泛起银色微光。她蹲在溪边洗手,看着水面倒映出的星状纹路,想起星尘留在基地前说的话:“当守门人的基因开始吟唱,就是新的实验体苏醒的信号。”

林野背着采样箱从密林里走出,靴底沾着暗绿色的泥土。他手里捧着株奇怪的植物——花瓣是金属质感的银白色,花心却长着类似昆虫复眼的红色斑点。“在冻土带发现的,”他拨开花瓣,露出底下缠绕的细小红丝,“这些丝状物会随着你的呼吸频率跳动。”

苏芮的指尖刚触碰到花瓣,整株植物突然剧烈颤抖。红色斑点像活物般睁开,射出的光束在溪面上投射出星图,与黄铜怀表的图案完美重合。后颈的灼热感顺着脊椎蔓延,她突然听见微弱的嗡鸣,像是无数细小的齿轮在转动。

“这是‘金属花’,”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拄着蛇头拐杖的老人站在夕阳里,拐杖顶端的红宝石闪烁着,与金属花的花心如出一辙,“三十年前,我父亲从苏联人手里偷出的种子。”

老人掀开藏青色的藏袍,胸口挂着块青铜令牌,刻着齿轮与花瓣交织的图案。“我是叶尔肯,哈萨克族的守林人。”他用粗糙的手指抚摸金属花,“这些花,是蚀骨虫和守门人基因融合的产物。”

当晚的篝火格外明亮。叶尔肯的孙女阿依古丽抱着小羊羔,看着金属花在火焰中舒展花瓣。“爷爷说,每朵花开,就有个‘共鸣者’要醒来。”她指着花瓣上浮现的人脸轮廓,“这是三天前在黑松林去世的巴图爷爷。”

苏芮突然按住后颈。金属花的花瓣开始分泌银色液体,滴在篝火里发出滋滋声响,升腾的烟雾中浮现出画面:1953年的苏联基地里,卡佳将蚀骨虫的卵注入植物种子,苏明远在一旁记录数据,瓦西里的机械眼闪烁着红光。

“他们想培育能净化金属污染的植物。”林野对照着怀表内侧的笔记,“但瓦西里偷偷加入了战斗基因,让金属花能释放神经毒素。”

阿依古丽怀里的羊羔突然抽搐。金属花的红色花心射出细线,缠住羊羔的四肢,羊眼瞬间变成淡紫色。叶尔肯举起蛇头拐杖,杖顶的红宝石发出强光,细线像冰雪般消融。“它在寻找新的宿主,”老人的声音发颤,“就像当年的守门人胚胎。”

后颈的星纹突然剧痛。苏芮在花瓣的反光中看见自己的脸正在变化,左眼角浮现出和陈默一样的褐色痣。她抓起怀表砸向金属花,却在接触的瞬间被弹开——怀表的星图与花瓣上的人脸重叠,发出刺耳的共鸣声。

黑松林的晨雾带着铁锈味。叶尔肯的帐篷里,七块青铜令牌在篝火映照下泛着绿光。苏芮发现每块令牌的齿轮图案都对应着不同的金属花:有的花瓣像手术刀,有的花蕊藏着细小的针头,最古老的那块刻着卡佳的名字。

“这些是‘花匠’的证明。”叶尔肯用酒擦拭令牌,“当年自愿参与实验的七个民族代表,每个家族都要守护一块。”他指向刻着汉字的令牌,“这是苏明远留下的,上面有解除金属花毒素的密码。”

林野突然注意到令牌边缘的刻度。七块令牌拼在一起,正好组成怀表星图上的猎户座。当他将怀表放在令牌中央,表盘的指针开始逆时针旋转,金属花的花瓣纷纷转向帐篷,形成银色的漩涡。

阿依古丽的尖叫刺破晨雾。帐篷外的金属花连成藤蔓,缠住了去溪边打水的少女,红色花心抵在她的后颈。叶尔肯举起蛇头拐杖冲出去,却被藤蔓绊倒,藏袍下露出后颈的银色花纹——和苏芮的星纹一模一样。

“爷爷也是共鸣者!”阿依古丽的眼泪滴在藤蔓上,银色液体突然退缩,“我的眼泪能让它害怕!”

苏芮的后颈传来灼热的共鸣。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青铜令牌上,猎户座的图案突然升空,在藤蔓上方形成防护罩。金属花的花瓣开始枯萎,露出里面蜷缩的黑色虫体——那是褪去外壳的蚀骨虫,正以植物的形态重生。

“瓦西里的真正计划,是让蚀骨虫通过植物传播。”林野翻看令牌背面的俄文笔记,“金属花的种子能随着风飘散,找到新的‘共鸣者’。”

叶尔肯的蛇头拐杖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羊皮卷。上面画着金属花的分布图,黑松林深处有个红色标记,旁边写着“母本”。“所有花都是从那里长出来的,”老人将拐杖重组,“是当年卡佳亲手种下的第一株。”

阿依古丽突然指着帐篷外。金属花枯萎的藤蔓上,冒出嫩绿的新芽,芽尖顶着淡紫色的花苞。叶尔肯的脸色瞬间惨白:“它们在进化,不再需要宿主也能繁殖。”

苏芮的怀表发出警告声。屏幕上的基因链显示,金属花正在吸收黑松林的铁矿脉,根系延伸的速度是正常植物的一百倍。她抓起刻着苏明远名字的令牌,发现背面刻着微型星图,与怀表的三点十七分形成三角。

“解除密码需要三个‘花匠’后代的血液。”林野看着藤蔓上绽放的新花,“叶尔肯代表哈萨克族,你是汉族的,还需要…”

阿依古丽突然指着花瓣上的人脸:“还有鄂温克族的娜仁奶奶!她昨天说后颈很痒!”

黑松林的深处弥漫着甜腻的香气。娜仁奶奶拄着桦木杖,看着眼前的巨树——树干是青铜色的金属,树冠却是银白色的花朵,每个花苞里都嵌着透明的卵,隐约能看见蚀骨虫的轮廓。

“这就是母本。”老人的皱纹里沾着银色粉末,“五十年前,我母亲在这里给卡佳当向导,回来后就生下了我。”她的后颈浮现出淡蓝色的花纹,与金属花的脉络完美契合,“它一直在等我们。”

苏芮将三块青铜令牌按星图排列。当三人的指尖同时滴血在令牌上,母本树突然剧烈摇晃,花苞纷纷绽放,露出里面的人脸——都是近五十年来在黑松林去世的人。叶尔肯认出了自己的父亲,阿依古丽看见去年冻死的牧羊犬,苏芮的瞳孔里映出老张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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