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武镇山河:开局被退婚 > 第12章 拳法焕新生

第12章 拳法焕新生(第2页/共2页)

广告位置上

只有力量!

只有那一点点被捶打出来的、属于他自己的爪牙!

汗水在他身下的泥地上。

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又被寒风吹干。

留下白色的盐渍。

他的身体越来越烫。

每一次呼吸都喷吐着灼热的白气。

皮肤表面。

那层病态的蜡黄之下。

隐隐透出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血色。

那是气血被强行催动、冲刷残躯的表象。

心口的紫色毒斑。

在气血的冲击下。

颜色似乎也……黯淡了微不足道的一丝?

不知过了多久。

挥出了多少拳。

“嗬……”

秦烈发出一声长长的、如同破风箱拉到极限的嘶哑喘息。

身体剧烈一晃。

眼前阵阵发黑。

金星乱冒。

强烈的眩晕感和虚脱感如同海啸般袭来。

双腿一软。

再也支撑不住。

砰!

重重地跪倒在冰冷坚硬的泥地上!

膝盖撞击地面。

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双手撑地。

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得撕心裂肺。

仿佛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

每一次咳嗽。

都牵扯着全身剧痛的神经。

汗水如同瀑布。

从额头、鬓角疯狂涌出。

滴落在身下的泥土里。

他大口喘息着。

胸膛如同破旧的风箱般剧烈起伏。

每一次吸气。

喉咙都火辣辣地痛。

丹田内。

那丝淡金色的气流。

早已消耗殆尽。

空空如也。

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

骨骼深处那点沉重的感觉。

也微弱得几乎感应不到。

身体像被彻底掏空。

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酸痛。

他艰难地抬起头。

汗水模糊了视线。

小院已经完全被浓重的夜色吞噬。

只有破窗里透出一点微弱的、摇曳的油灯光。

那是福伯偷偷放在他房里的。

寒风更烈。

卷起地上的枯草败叶。

发出呜咽的悲鸣。

如同鬼哭。

秦烈咧开嘴。

无声地笑了。

笑容在汗水和泥污的脸上。

显得格外狰狞。

也格外……畅快!

他挣扎着。

用酸痛到几乎失去知觉的手臂。

撑着冰冷的地面。

一点一点。

艰难地。

重新站了起来!

身体依旧在无法控制地颤抖。

双腿虚浮。

但他站住了!

脊背。

在浓重的夜色里。

挺得笔直!

虽然依旧瘦骨嶙峋。

却像一杆被狂风吹弯。

又顽强弹回的长枪!

一股微弱。

却无比清晰的暖流。

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水。

在他枯竭的丹田深处。

悄然滋生!

比之前更凝实!

更坚韧!

带着一丝磐石般的厚重感!

那是《镇岳诀》的气感!

在疯狂的锤炼后。

非但没有耗尽。

反而……壮大了一丝!

同时。

他清晰地感觉到。

双臂的酸痛深处。

筋骨之间。

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韧性?

心口那团深紫色的毒斑。

阴寒刺痛的频率。

似乎也……降低了一丝?

力量!

虽然微弱得可怜!

但确确实实!

是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力量!

在增长!

在复苏!

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

枯瘦。

布满细小的伤口和泥污。

在浓重的夜色里。

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

但他能感觉到。

指骨关节。

似乎比之前……坚硬了那么一丝丝?

《破石拳》!

破石!

他猛地攥紧拳头!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吧”声。

一丝极其微弱。

却沉重锐利的气息。

在紧握的拳锋上。

一闪而逝!

如同深夜里划过的冰冷刀光!

秦烈缓缓松开拳头。

长长地。

深深地。

吸了一口冰冷刺骨的夜风。

混杂着尘土、荒草腐烂和汗水的味道。

灌入肺腑。

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却让他眼中的火焰。

燃烧得更加炽烈!

他拖着酸痛到几乎麻木的双腿。

一步。

一步。

挪向那间透出微弱灯光的破屋。

脚步依旧虚浮。

但每一步落下。

都比来时。

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沉重!

推开吱呀作响的破门。

昏暗的油灯光芒。

勉强照亮屋内简陋到极致的陈设。

一张吱呀作响的破木板床。

一张缺了腿、用石块垫着的旧桌子。

桌上放着一个粗陶碗。

里面是福伯偷偷送来的、早已冷透的稀粥。

秦烈走到桌前。

看也没看那碗冷粥。

他的目光。

落在桌角。

那里。

静静躺着一本崭新的、封面完好的书册。

是王府武库发放的、最基础的《莽牛拳谱》。

崭新。

却廉价。

如同施舍给乞丐的残羹冷炙。

秦烈的嘴角。

缓缓勾起。

勾勒出一个冰冷到极致、也嘲讽到极致的弧度。

他伸出手。

枯瘦的手指。

捻起那本崭新的《莽牛拳谱》。

封面光滑。

带着劣质油墨的气味。

他随意地翻开。

里面是工整却刻板的招式图解。

还有几句空洞的练气口诀。

他看了几页。

眼神淡漠。

如同在看一堆毫无价值的废纸。

然后。

他手腕一抖。

嗤啦——

崭新的书页。

被毫不留情地撕下!

一页。

又一页。

刺耳的撕裂声。

在死寂的破屋里格外清晰。

他看也不看。

随手将撕下的纸页。

丢进墙角那堆用来引火的、半朽的柴草里。

很快。

那本崭新的《莽牛拳谱》。

只剩下光秃秃的、印着“王府武库”字样的硬质封面。

秦烈拿起桌上那半截焦黑的炭笔。

那是他平时用来记账的。

他低下头。

枯瘦的手指捏着炭笔。

在封面的空白处。

用力地。

一笔一划。

写下三个歪歪扭扭、却力透纸背的大字——

破!

石!

拳!

写完。

他随手将这本只剩下封面的“新拳谱”。

丢回桌角。

仿佛丢弃一件真正的垃圾。

做完这一切。

他才端起桌上那个粗陶碗。

碗里的稀粥早已冷透。

凝结着一层灰白色的粥皮。

散发出淡淡的馊味。

他仰起头。

咕咚!咕咚!

如同饮下最烈的酒。

将冰冷的、带着馊味的稀粥。

一饮而尽!

冰冷的粥水滑过喉咙。

落入空荡荡的胃袋。

带来一阵痉挛般的寒意。

他却毫不在意。

用破烂的袖口。

狠狠抹去嘴角残留的粥渍。

蜡黄的脸上。

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那双眼睛。

在昏暗的油灯光线下。

亮得吓人。

如同寒夜里伺机而动的孤狼。

他走到墙角。

那里堆着半人高的枯柴。

他弯下腰。

从最底下。

抽出一根约莫三尺长、手腕粗细的硬木柴棍。

木质坚硬。

布满粗糙的树皮疙瘩。

入手沉甸甸的。

他掂量了一下。

还算趁手。

然后。

他吹熄了桌上那盏摇曳的油灯。

小屋内。

瞬间被浓墨般的黑暗彻底吞噬。

只有破窗外。

漏进几点惨淡的星光。

秦烈握着那根粗糙的硬木柴棍。

拖着依旧酸痛的身体。

一步一步。

重新踏入小院冰冷的夜色中。

寒风凛冽。

卷起他单薄的破衣。

他站定。

闭上眼。

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意念沉入丹田。

那丝新生的、带着磐石厚重感的淡金色气流。

缓缓流淌。

沿着古镜优化出的全新路径。

这一次。

不再局限于手臂。

而是蔓延向全身相对完好的筋肉骨骼!

最终。

汇聚于紧握木棍的双手!

嗡!

一股微弱。

却无比清晰的沉重感。

如同沉睡的山魂。

在粗糙的木棍两端。

悄然苏醒!

秦烈猛地睁开双眼!

瞳孔深处!

寒光爆射!

他动了!

不再是笨拙的直拳!

而是拧腰!

沉胯!

旋身!

借着腰腿拧转之力!

将手中那根粗糙的硬木柴棍!

如同挥舞一柄开山巨斧!

朝着面前浓重的、虚无的黑暗!

狠狠一记斜劈!

呼!

棍影破风!

发出一声短促沉闷的呼啸!

动作依旧带着新学的滞涩。

却比之前的拳头。

多了一股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

棍梢撕裂黑暗。

沉重的力量感在棍头凝聚、爆发!

虽然微弱。

却带着一丝劈开山石的决绝!

砰!

木棍狠狠砸在冰冷的泥地上!

溅起几点冻硬的土块!

秦烈身体晃了晃。

手臂的酸痛再次袭来。

但他毫不停歇!

拧身!

回旋!

木棍带着呜咽的风声!

横扫!

上撩!

斜劈!

动作越来越快!

越来越连贯!

招式依旧是《破石拳》最基础的几个发力方式!

只是将拳头。

换成了手中这根三尺硬木!

每一棍劈出!

都伴随着秦烈喉咙里压抑的、野兽般的低吼!

每一次力量在棍头爆发!

都让他心口那团毒斑的阴寒刺痛!

仿佛被这纯粹的力量狠狠捶打!

黯淡一分!

小院中。

棍影翻飞!

破空之声连绵不绝!

如同骤雨敲打残破的芭蕉!

一道瘦骨嶙峋的身影。

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

如同不知疲倦的疯魔。

疯狂地挥舞着一根粗糙的木棍!

劈开黑暗!

劈开绝望!

劈向那遥不可及。

却必须用血与火去争的……

生路!

院墙外。

更深沉的阴影里。

一双年轻的眼睛。

透过墙体的缝隙。

死死盯着院内那道疯狂舞棍的身影。

瞳孔因为极致的震惊。

而缩成了针尖!

林风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才没有让那声惊呼冲破喉咙。

他的身体僵硬。

如同被冻僵的雕塑。

只有心脏。

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咚咚!咚咚!

如同战鼓!

世子……

那棍法……

那气势……

那决绝惨烈的杀伐之意……

这……

这真的是那个传言中经脉尽断、丹田破碎、只会躲在柴房咳血的……废物世子?!

本站最新网址:www.biquge777.net

广告位置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第2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