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要做下这样的事情?无非就是有你的关系嘛!今天空印案让他跑了,明天他就敢谋逆,把你也拉下水!
秉公执法,安分守己一些,何至于落得如今下场!”谁来,刘业都是这样的话。
然后第二次朝会,刘业正式提出提议,内容就是,把名单上的这一万多人,全给他嘎了。
在名单上的,自然已经进去了,不在名单上的,现在还能上朝。
刘业此话一出,立马激起了千层浪,后方百官七嘴八舌,都有话说。
但无论怎么说,放过他们的论点有四:
其一,空印账册盖的是骑缝印,具体到每张纸上印迹并不完整,与一纸一印不同,即使流散出去,也办不成什么事,何况这盖了章的白纸也是轻易拿不到的。
其二,钱粮这些账目数字,府必合省,省必合部,出入对错,最后户部说了算。而部省间距离,远则六七千里,近亦三四千里,一旦有错,一次往返差不多要一年时间。先印而后书,这是权宜之计,且由来已久。
其三,国家立法,必须要有明确的法律,而后根据法律惩处违法者。但是,立国并没有针对空印的法律,大家一直是这么做的,并不知道有罪。如今一旦治罪,不能服人。
其四,国家培养一个合格的官员很难,能位至郡守的官员,都是数十年培养所成,这些官员并非草菅可割而复生。
“首先,都说空印账册盖的是骑缝印,但今日盖的章骑缝印,明日又会盖什么呢?杀之,并非量刑不宽,而是为了震慑不法。
其次,先印而后书的权宜之计更是笑话,如今大明蒸汽机车贯通南北,一个时辰三百公里!远?再远能多远?
再次,至于国家没有法律的事情,错!空印确实无法,但治贪污不是无法可依哦!
最后,国家培养一个合格的官员很难?我大明每一乡必设乡塾,每一县必设县学,每一州必设州校,每一省必设省院。
如此多的学子正抬头看着诸位屁股下的位置,你说没人,是!他们是比不上各位陈年老吏做事熟练。
但我要说一件事,你们!没那么厉害,你们厉害无非是在自己的位置积累了大量的经验!你们的厉害,无非是断了别人的路,只能选你们罢了。
那些后生在等待,给他们五年时间磨砺,他们做的不会比各位差!而且他们更加年轻,不会在大是大非上老糊涂!”
刘业直接开炮了,而现场因此直接一团乱麻。
【有意思!】朱国瑞嘴角带着微笑,他看向身边的太子朱校,朱校见朱国瑞看他,直接走了流程。
“肃静!成何体统!”太子朱校的大喊让场面安静了下来,最后朱校说道:“丞相所言,太过苛厉,孤不太认同。
先前洪武七年反贪大案,涉及官吏足足有十万人以上。那些官吏有表现良好,后来悔改的,他们重新变成小吏后,恪尽职守,效率颇高。
可见,当时父皇所言“劳动改造”实在是妙法。空印一案,并无实罪,有也是牵连了贪污之罪。
既然先前治贪官有劳动改造之法,进入空印案的犯官,也应该走“劳动改造”之路。”
【我大明之人是善于居中调和的,你说他们应该劳动改造,他们说他们没有空印罪。但你要是说他们这是贪污,应该全部弄死,他们就会立马赞同劳动改造。
不仅如此,他们还要谢我们。】朱国瑞和朱校的脑海里同时闪过刘业的这段话。
下一刻,只见百官高呼:“太子仁义!太子仁义!合该劳动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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