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她嫉妒心强,心思恶毒,连她的哥哥姐姐都能说害就害,这样的贱人还单纯善良,你莫不是怕笑掉我的大牙!”
“她之所以那么做还不都是被你教的,因为你这个养母心思歹毒,才把雅雅教成了这个样子,林婉怡你罪不可恕!”
两个人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又互相撕扯起来。
你抓我的头发,我挠你的脸颊。
你撕扯我的衣服,我踢你的小腿。
两个人在病房里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互相厮打起来。
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护士急忙把两人拉开。
可是拉开两个人的身体,却无法阻挡她们互相对骂。
医院里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她们的职责都是治病救人,可不是在这儿当居委会调解室的大妈过来调解两个女人间的纷争的。
所以干脆的报了警,而警察也非常干脆的叫来了两人的家属。
只是陈清清本来就不是本地人,老家在一个偏远农村,她在a市唯一的亲人就是周雅雅了。
可现在周雅雅人还被关在看守所,正等着陈清清去救她呢,此时此刻又哪里能过来医院帮她呢?
至于林婉怡这边过来的还是周清宴。
他一看到林婉怡和陈清清就一阵头疼,神色间非常不耐烦,“你们两个又闹什么呢?”
此时此刻林婉怡也顾不上那么多,连忙扑到周清宴身边,急急忙忙的说道。
“老二,我刚刚得到消息,你大哥那边被判了三年刑!呜呜呜,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你大哥今年才刚刚27啊,现在正是最好的年纪,若是让他在监狱里呆三年再出来,不就什么都晚了吗,呜呜呜老二我们不能就这样看你大哥毁了呀!”
对于林婉怡的这个说法,周清宴不敢苟同。
他现在想的十分明白,人在做天在看,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过的事,而付出相应的代价。
就像曾经的他识人不清,被周雅雅虚伪的善良和单纯所蒙蔽,无意间帮她干了许许多多伤害别人的事。
所以最后他落得一个被周雅雅亲手设计断了双腿的这个结局。
他做错过事,代价就是残了一双腿,他虽有些遗憾,但心里也没什么好怨的。
至于说周清辞,比之他还更加偏激盲目,明知道周雅雅是私生女,还亲手残害过他们兄妹三人,在这种情况下,依旧相信她!
所以现在落得一个被关监狱三年的下场,也不为过。
而且听到三年这个数字。
周清宴不禁回想起了温宁曾经在疗养院待的那三年。
就在这时,林婉怡见周清宴只是木着脸不说话,心中顿时着急起来,一拳一拳的轻锤着周清宴的胸口。
“老二你在发什么呆啊,你大哥都要被关进监狱三年了,呜呜呜再出来他都30岁了,到时候一切都晚了,不行,我们不能看他被关进监狱,一定要救救他,你快想想办法呀,不然救不了你大哥,我也不想活了。”
周清宴看着林婉怡悲痛难过的脸,声音有些漠然的开口问道。
“当初把温宁关进疗养院三年的时候,你怎么舍得了?”
听到周清宴此时此刻提起温宁的名字,林婉怡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咱们这是在商讨你大哥的事,突然间提温宁干什么呀?”
周清宴眼神淡淡的回道,“也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想起来就问了。”
林婉怡看着周清宴冷峻淡漠的侧脸,心中也不得不意识到她这个二儿子跟以前确实不太一样了。
以前的周清宴向来神经粗大,性格冲动易怒,有话直说,有什么情绪都会写在脸上。
但是自从经历过双腿残疾的事后,情绪变得越来越深藏不露,难以捉摸,还变得心狠了!
眼前浮现起周清宴冷漠决绝的背影,林婉怡心中不免有些后怕,担心言语上惹恼了他,他再毫不留情的离开。
所以林婉怡想了想,便小声说道,“老二,我知道你现在对温宁心里有一些愧疚,觉得三年前那件事是我们对不起她,这件事妈妈不否认做错了,但当时也确实情有可原啊,我们都是被周雅雅那个小贱人给蒙蔽的。”
“不过想想唯一好的是,也没有亏待温宁,她去的那座疗养院可是咱们a市最好最贵的疗养院了,每年光是疗养费就要花几十万呢。”
越说,林婉怡心里的那点儿愧疚,越消散于无形。
可是周清宴却还记得升学宴那晚,温宁当众揭开了疗养院的真面目。
强行按压在电击台上电击,直至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不服从管教就会被强行往喉咙里灌血水,吃生肉。
敢有一点反抗,就会被往身体里注射强效镇定剂。
被绑缚在太阳底下暴晒,听着其余人念经似的数落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周清宴声音有些干涩,“可是温宁说过,疗养院是地狱。”
林婉怡当即不耐烦的打断,“什么地狱不地狱的,那都是她瞎说的,每年几十万的疗养费足够她在里面吃香的喝辣的,她要不是有了那么好的物质条件,能够在今年一举考上高考状元吗?”
“我看啊,还多亏三年前把她送进疗养院呢,不然这大学她是指定上不了的。”
林婉怡越说越自信,越说越得意,就仿佛温宁能有今天的成就,都多亏了她一样。
周清宴脸色逐渐阴沉,“妈!”
林婉怡一看周清宴黑脸,自己也有些怂了,连忙道,“好了,先不说她了,我们必须得想办法把你大哥给救出来。”
周清宴看了她一眼,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妈,你可能忘了,现在的我一没权二没势,就是一个残废,帮不了大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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