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时,宋俊涛挤开夏玲非要跟谭知知一起拉手走出幼儿园。他要给她看爷爷的秘密武器。
谭知知还以为是什么豪华武器呢,没想到只是个旧罗盘,这玩意,她以前在西北倒腾古玩的时候都不乐意收,又重又卖不上价。
铜盘上的指针锈得不太准,却被宋俊涛擦得锃亮。
“我爷爷说,这是当年在陕北找水源用的,能指方向!”他举着罗盘晃了晃,指针突然指向潘家园的方向,“你看,它知道你昨天去过哪儿!”
谭知知摇头,这绝对是巧合。
她抬手拨弄了一下罗盘的指针,果不其然,再次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对准别的方位了。
宋俊涛尴尬一笑,连忙把罗盘放回书包里。
回到家,谭知知把手工课的手账递给陆宴洲看。陆宴洲指着暖房里的刺猬笑:“这尾巴画得比上次的灯笼强多了,不像小猪了。”
“因为我偷偷练了!”谭知知得意地扬起下巴,从书包里掏出个小本子,上面画满了刺猬,有弯尾巴的、卷尾巴的、翘尾巴的,各式各样的刺猬应有尽有。
陆宴洲翻完本子,转头看谭知知。
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进了暖房里,给刚发芽的芍药盖棉絮,嘴里哼着自己编的歌:“小刺猬,弯尾巴,埋好种子等开花……”
陆宴洲突然觉得,这个冬天过得真快,好像昨天才收割小米,转眼就要为春天的洛城之行做准备了。
而此刻的京大,陈建冰正对着宣纸上的“风”字发呆。
靳剑山在旁边标注:丰氏部落迁徙路线与暗格里的藏物到底有什么关系?
汤彦祖的短信跳进来:【已联系洛阳警方,三月牡丹花会前,完成牡丹园布控。】
寒假第一天,谭知知就背着小书包去了京大。
陈建冰的办公室里多了一个崭新的展柜,里面放着从邙山出土的青铜刺猬,肚子里还嵌着粒碳化的小米。
“这应该就是丰氏部落的粮仓钥匙,”陈老师指着刺猬背上的纹路,“你看这螺旋纹,跟洛城牡丹园碑刻上的一模一样,转三圈就能打开暗格。”
谭知知踮着脚看,手指在玻璃上跟着纹路画圈:“牡丹是不是也知道这个?她画直尾巴,是不是怕我们发现螺旋纹的秘密?”
靳剑山正在修复块碎玉璋,闻言抬头笑:“小机灵鬼。她故意画错细节,就是想让我们觉得她不懂,其实她早就把碑刻摸透了。现在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递给谭知知两只儿童小白手套,“来,试试拼这块玉璋,上面的刺猬纹,是丰氏部落最后一代画师刻的。”
玉璋的碎片像块拼图,谭知知拼了半晌,终于把刺猬的尾巴拼齐了。
她意外发现尾巴尖藏着个极小的字符,靳剑山用放大镜认真看后,开口道:“幽天,是西北方向的别称。”
“这是粮仓的方向!”她兴奋地喊出自己的猜想,“邙山在西北,洛城在东南,她把方向反过来了!”
陆宴洲在旁边记笔记,闻言点头:“牡丹在玩声东击西,真正的粮仓可能还在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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