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和尚方翰,眼见众女将气势汹汹的拦住了去路,当下不由停住战马,嘿声笑道:
“嘿嘿!俺不过就是一时尿急,诸位又何必恁般咄咄逼人?”
豹子头张贞娘把蛇矛一摆,笑道:
“据妾身所知,淮西历来多好汉!
方枢密使亦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不知为何竟恁般无赖?
刚刚我家相公已经说好,你若是输了,就要无条件上梁山入伙儿!
怎地?方枢密使莫不是打算出尔反尔吗?”
听得此言,方翰咧嘴笑道:
“嘿嘿!那哪能啊!
俺刚刚却是输了,正准备与王伦大寨主变态入伙儿呢!”
“既如此,方枢密使还等什么?”张贞娘俏面笑着,手里的花枪蛇矛却攥的更紧!
方翰倒也光棍!
眼见张贞娘气势不比孟玉楼差,甚至还犹有过之!
其她女将一个个也是煞气腾腾,虎视眈眈!
方翰知道,他是遁逃不脱啦!
当即翻身下马,转身来在大寨主王伦身前,抱拳笑道:
“嘿嘿!俺既然输了,那就愿赌服输!
王伦寨主,不!王伦哥哥在上,请受小弟方翰一拜!”
王伦倒也没有与他计较刚刚的事,只轻笑道:
“方枢密使能够翻然悔悟,倒还算是条识时务的好汉!
更兼你擒捉了西门庆回来,算是立功再前!
因此,客气话某家也就不多说啦!
走!我今日就在府衙大摆宴席,既让众兄弟再痛饮一场,也替方枢密使接风洗尘……”
此言一出,众人自是皆聒噪着响应!
当下,这阳谷县衙的大堂中,又开始变得热闹了起来!
这日,王伦正与众人计议着该回山寨了!
忽见负责值守的食色虎滕戣跑来报道:
“哥哥!城外来了一队人马,约摸有上千人数,正叫嚣着让咱们交出西门庆那厮!”
听得此言,王伦不禁笑道:
“让咱们方西门庆?莫不是清河县来得人马?”
“啊呀!哥哥厉害啊,竟然一猜就中!”滕戣笑道:
“不错!那队伍中的旗幡上却是写了个吴字!
若是所料不错,领头的人应该就是清河县的吴千户!”
“吴千户?那不就是月娘的兄长?”王伦皱眉道:
“对了,西门庆的脑袋不是已经挂在城门楼上了吗?那吴千户竟然还认不出来?”
“那脑袋早就腐烂啦,凭谁都认不出来!”滕戣笑道:
“小弟来报禀,就是因为领头的是吴千户!
要是别人的话,俺早就出城打发啦!
只是来的既是吴千户,小弟却是不敢擅自拿主意,特请哥哥定夺!”
听得此言,王伦当下与众人笑道:
“既然有官军兵马临门,咱们若是不出去迎战,倒教人以为我梁山好汉胆小如鼠!
走!诸位都随某家一起出去看看!”
众人自是没有异议,当下一起来在城头上往外观望:
只见城外兵似兵山,将如将海,旌旗遮天!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镗、镰、槊、棍、鞭、锏,锤、抓,拐子,流星,十八般兵刃,密似麻林,明晃晃,光闪闪,夺人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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