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滕戡已经鼻洼鬓角见汗了,前后心也湿透了。
他一边打着,一边想:“这怎么办呢,我把大话说出去了!
要把这头陀赢了,就好办了。
要赢不了他,就是麻烦哪,我纪山五虎将,岂不从此就要威风扫地?
可惜袁朗三哥不在,也不知道马勥、马劲俩哥哥能否看出来俺现在的劣势……”
他这里一面想,一面急得“哇呀呀呀!”乱叫!
越着急越冒汗,越冒汗招数越迟钝,又过十几个回合,他渐渐不是恶头陀的对手了。
头陀一看,滕戡的锏招儿有点散乱了,当下他又加紧了进攻。
滕戡实在顶不住了,怎么办呢?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暗道一句:
“好头陀,俺真能耐打不过你,那就败中取胜赢你。”
想到这里,滕戡滴溜一拨马,“嗒嗒嗒嗒”,败阵而走。
依着他的想法,恶头陀会从后面追来,孰料头陀毫不理会,把雪花刀一收,立在原处,大叫一声:
“呔!水泊梁山的好汉,就只有这点儿本事吗?能不能派个能打的出来!”
此言一出,顿时惹恼了台下的白毛虎马勥和独眼虎马劲!
不止他俩,旁边的荆南镇守李怀也是俊面含煞,手往腰间里摸去!
就在这时候,只听潘金莲娇吒道:
“那头陀,姑奶奶这里已经忍你很久了!
既然你不识好歹,非要来寻晦气,那今日就且让你见识见识姑奶奶的手段!”
说着,把掌中那柄金背砍山刀“唰楞楞”一抖搂,俏声道:
“来战!”
头陀咧嘴冷笑了一声:“你这女将,那大名鼎鼎的纪山五虎将都不是洒家对手,你还敢来送死?!”
一听这话,潘金莲登时大怒,抖动大刀,分心便砍。
头陀也挺刀相迎,“嘡啷”一声,就把潘金莲的大刀拨开,顺手挺刀便刺!
金莲在马上一闪身把雪花刀躲过。
二人一个在地上,一个在马上,两般兵器互不相让,战在一处。
潘金莲传承本事的祝朝奉乃是老辈高手,头陀是少林寺的英豪,一个像天女降世,一个似太岁临敌,各施绝艺,互不相让!
直是好一场凶杀恶战!
眼见头陀果然厉害,潘金莲边打边思索:
“怪不得几位虎将都不是他对手,这一动手,果然不假,看样子我不出绝招还真赢不了他!”
又一想:“这可是我潘金莲贯通武艺后的第一战,自己在众人面前说下大话,如若不胜,有何面目见人?”
当下,这美人儿忽然心生一计:
“对!我何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想罢后,金莲假意不敌,刀招散乱。
头陀见状,不由咧嘴大喜,抖擞精神,加紧进攻。
突然,潘金莲虚晃一招,拨马便走,不住地喊:
“那头陀,你果然厉害,姑奶奶今日累了,来日再和你斗战!”
头陀冷笑着喝道:“何须来日,今日就分个胜负高低便是!
你走不了啦,先认输再说!”
说着,他双脚蹬地,猛得窜上前来!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追到潘金莲的马后,手起一刀,恶狠狠奔那女将后心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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