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沉稳,超出了宁凡的预期。
“你们不是普通的舞姬,对吧?”宁凡忽然问道。
阿语抬起头,眉眼中并无惊慌,而是一种淡然如水的坦率:
“殿下聪慧如海,自然一眼便识得真伪。”
宁凡轻轻“呵”了一声,走至椅上坐下,倒了一杯茶润喉:
“秦礼这是在探我,还是在引我入局?”
阿语微微一笑:“殿下,不管他是哪种意图,奴婢们今夜不会对殿下有任何不利之举。”
“我们只是按照吩咐,来‘陪’殿下。”
宁凡沉默片刻,眼神如刀般落在三人身上,忽然一挥手:“出去吧。”
三人都露出一丝讶异,阿语却仍旧恭谨地问道:“殿下,若奴婢不走呢?”
宁凡淡淡一笑,轻声道:“那我现在便将你们点晕,然后扔出去。”
阿语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但还是低头一礼:“奴婢告退。”
三人悄然退下,只留下宁凡一人坐在房中,他这才从怀中缓缓取出一封信,打开细细研读。
这封信,是苏苏今夜离开前偷偷留给他的。
而其中所提及的,正是那位司马李云所提供的讯息。
还有关于边境北荒军中姜飞将军的一些只言片语。
宁凡微微闭眼,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语:
“秦礼……还会有其他的身份吗?”
“北荒大将军姜飞吗?”
“呵……那就更有趣了……”
——
与此同时,刺史府内另一座幽静的偏院。
昏黄的灯光中,秦礼静静躺在床上,身边的下人早已离去。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面色不再是酒意熏染的醉态,而是一种沉着而冷静的锋锐。
他从床头抽出一封密信,在手中缓缓摊开,那上面落着一道熟悉的印记——
正是大皇子宁昭的专属信玺。
他读完后,低声呢喃:“宁凡,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若只是个纨绔,那自然一切好说,但……”
“我更希望你不是。”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理由’,让你死在这片北荒。”
“因为你得罪了……太多的人了啊!”
他轻轻一笑,眼底尽是寒意。
风,从窗缝中吹入,将案上的灯焰轻轻一晃,悄然摇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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