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西夏皇帝是他的儿子,李秋水在整个西夏都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又有哪个男人敢不知死活的闯她寝宫?
李秋水刚要发火,屏风后面扔过来一个小瓷瓶。
“敷在脸上,每天子时午时各一次,不可沾水,半月之后可保恢复七七八八!”
李秋水接过瓷瓶,眸子一凝,挡在二人中间的屏风顿时四分五裂。
“果然是你!好师侄,我那敬爱的大师姐派你来下毒害我么?
这手段可算不得高明!”
说完,就要运转真气捏碎手中的瓷瓶。
“我要是你,就不会那么做!
全世界只有这么一瓶能治好你脸上划伤的药,你若是这么回去,可别后悔!”
“你唬我!”
李秋水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
没有女人不爱美,如果真的能够恢复容貌,李秋水愿意花费任何代价,可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小瓷瓶。
“大师姐在我脸上使的手段,岂是寻常手段能化解的,连她自己都做不到。
放眼整个天下,恐怕也只有一个人有这能力……”
陆压直接打断道。
“这便是逍遥子师尊给你的。
你信不信随你,反正我把东西带到了,愿不愿意尝试就看你自己了!”
说完这些,陆压转身就走,没有再给李秋水开口的机会。
李秋水愣愣发呆。
“他管逍遥子叫师尊,那岂不是说……”
她打开小瓷瓶,闻到了一股沁鼻的芳香。
“难道真是师尊做的?”
李秋水眼角有泪水滑过,瓷瓶被捏的更紧了。
西夏皇宫外,陆压现出身形。
他这番出入皇宫一趟,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连李秋水都没提前发现他的踪迹,更何况其他人。
这天下能拦住他脚步的地方几乎没有,皇宫大内也一样。
下一站,东京汴梁。
汴梁不愧是大宋的都城,华灯初上照天街,车马喧嚣人如织。
相比起苏州城的富庶,汴梁更应该用繁华来形容。
内城区一处大宅内,陆压见到了无崖子。
无崖子知道陆压这次出门的目的,见到他回来,自然是想问个明白,陆压也不藏着掖着,将长春谷内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同时也提到了自己去过了灵鹫宫与西夏皇宫。
无崖子知道逍遥子的死讯后老泪纵横,只恨自己是个残废,没能见到师尊最后一面。
“师尊也为你的腿伤做了药膏,不过你残废的时间太久,断骨处早已长死。
若想重新接回骨骼,需要将长死的坏骨掰断,再施药重新接骨,痛苦异常,不知道师兄能不能忍耐?”
无崖子笑了,笑的如春风过境。
“师弟,师兄我残废的这几十年每天都在忍耐着心灵的折磨。
一个大宗师却在风华正茂的年岁成了废人,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事了。
对我来说,断骨再续又算的了什么,你只管放手施为,也让你看看师兄我九十年的养气功夫!”
啊!——
这一晚,无崖子撕心裂肺的喊声,半个汴梁城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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