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半死不活,大口呕血的王德发,众人沉默了。
甚至都没人敢站出来,拉他下去救治,放任他躺在地上昏迷。
支脉人人自危,看向陆压的眼里带着惊惧,生怕不小心引火烧身。
王家支脉的人也知晓,主脉的两家结的这两门亲事,都有各自的武学传承,甚至在江湖上颇有威名。
但是打死他们也不敢相信,有一天,这些武学竟然会被用在他们自己身上。
这群生在富贵人家,锦衣玉食的人,又哪里见过如此精妙的武学。
侠以武犯禁,看见王德发的下场后,才知道自己的孱弱。
“大胆!”
王权忠站了出来,他将手中的拐杖狠狠一敲,怒斥道。
多年谋划一场空,王权忠此时已经没有丝毫顾忌。
“还有没有王法了,你凭什么敢在我王家祖宅,打伤我王家子弟?
不怕我们捆你去见官么?”
他又伸手指向上首席位。
“王芷仙!李青萝!你们究竟要如何?
任人残害我王姓之人,难道要把我们支脉全部赶尽杀绝才肯罢休么?
今日的宗祠大会是老夫组织的,无论你要杀要剐,都从老夫先开始!”
陆压见状不由的鼓起掌来。
“好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一道参合指诀打出,将王权忠手里的拐杖炸的粉碎。
王权忠失去了手里的支撑,重心不稳,一下坐到了地上。
这一下着实不轻,疼的王权忠龇牙咧嘴。
陆压不是他爹,可没有惯着他的习惯,若不是怕李青萝与王芷仙不好收场,凭他那句威胁就已经有了取死之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王语嫣刚刚登临家主之位,王德发就出来嘲讽。
反对祖制,当面顶撞家主,还想聚众逼迫家主让位,按照王家的家法应该如何处理啊,老东西?”
王权忠心里一凉,也顾不得尾椎骨的疼痛,努力的爬了起来。
实在是王德发犯的这三条,惩罚可都不轻,更何况三罪并罚,足够要了王德发半条命。
这王德发其实是他与嫂子私通所出,在他哥过世后,父子二人也以私下相认。
若不是有这层关系在,王德发又怎能如此卖力的为他摇旗呐喊。
“王德发他只是一时冲动,并不是故意顶撞家主的。
更何况,他已经被你打伤,还请开恩开恩啊!”
“老东西,你烧错香了!”
陆压一道掌风扫去,将王权忠的站位扇向了王语嫣。
王权忠抬头瞧见了一脸无辜的王语嫣,心里头五味杂陈。
大势已去……或者说,大势从来就不在自己这边。
自己的老婆肚子不争气,他与大哥只有王德发这一个子嗣。
叹了一口气,王权忠屈膝跪了下去。
“权忠愿意处理花石纲事宜,还望开恩,饶王德发一条小命吧!
老夫在这里...拜见家主!”
这一跪,算是把支脉的脊梁都打断了。
支脉其他人虽不用跪,但也全都躬身行礼。
“拜见家主!”
王语嫣也从最初的懵懂中清醒过来,她缓步走回席位,坐上了最中间那个一直空着的家主位置上。
“各位叔父伯父们,不用多礼,权忠叔祖也请起身吧,你的请求我会考虑的!”
众人这才又坐回了位置上,王权忠也被人扶起,落寞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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