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也得长出那个好皮囊才行啊!”
陆压的眸子低垂,眼里闪过一丝寒意。
李青萝再蠢也看出来一丝端倪。
支脉的人在冒头,十几年过去了,他们又觉得他们行了。
李青萝刚准备发火,旁边的王芷仙先拍了桌子。
“陆公子是我王芷仙的老师,也能代表参合庄决策,不知道这个身份够不够?”
王芷仙这句话,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如若陆压只与一家扯得上关系,他们还可以打压排挤,让对方下不来台。
但是陆压在主脉的两家都说的上话,那实际上他也就成了在场话语权最重的人。
支脉准备好攻讦的言语,此刻都成了笑话。
“不是说李青萝与王芷仙两个人不对付么,这陆压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王权忠心里嘀咕道,脸上确实挤出了笑容。
“呵呵呵呵,够了够了,陆公子够格坐在这主位上,我们还是正常开会吧!”
他使了个眼色,王德发便悻悻的坐了回去。
“这次实在是因为碰见了大事,事急从权才召集王家族人开宗祠大会,是老夫越俎代庖了,这里先给大家告个罪!”
王权忠假模假样的拱了拱手。
底下立刻便有人喊道。
“权忠叔,您在家族中最德高望重,这宗祠大会理应由您来主持!”
“是啊,权忠叔,王家家主的位置空了十几年,除了您谁还有资格?”
“就是就是,要不是权忠叔喊我,我才不会来呢!”
支脉的人一唱一和,俨然把王权忠当成了代家主。
李青萝冷哼一声。
“有事说事,没事散会,我们来这可不是来看你们支脉演戏的!
要看戏,园子里面多得很,里面的戏子演起人来可比你们像!”
王权忠脸上变颜变色,李青萝这是明里暗里骂他们不是人呢!
不过王权忠毕竟是老前辈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两句话全当没听见,继续开口道。
“今天在这开会有两件事要与大家商议!
第一件事,苏州应奉局奉御朱勔朱大人,找到了王家。
让王家拿出十万两现银,作为未来十年应奉局采买花石纲的经费。
我们王家应该如何应对?
第二件事,王家家主位置空了十多年,多有不便,也是时候重新推选家主人选了!”
王权忠没有卖关子,一口气把两件事都说完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悠闲的泡起茶水来。
王家的其他人有人知情,有人不知情,此时也是聚众讨论了起来。
陆压并不惊讶,甚至觉得这属于意料之中的事。
朱勔在江浙横行乡里十多年,把本是膏腴之地的百姓,欺凌的民不聊生,地皮都刮下去好几层,又怎么会放过富庶的王家。
甚至明教教主方腊起义时,就是以诛杀朱勔为名头,足可见朱勔的罪大恶极。
只是十万两白银,朱勔还真敢狮子大开口,辽国的岁银也不过是这个数字而已。
千万不要被朱勔说的未来十年所迷惑,今天他能将税征到十年后,明天就能征到二十年后!
永远不要小瞧人性的贪婪。
这时候王德发突然一拍桌子。
“权忠叔,这两件事加起来其实不就是一件事嘛!
谁能帮王家解决应奉局的麻烦,我们就选谁当家主,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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