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流血,总好过家家流泪。”
“一人化白骨,总好过家家披缟素。”
“我非但不会逃避,相反……”
江应州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惊人的“烈火”,世人皆言水火不容,可波涛之怒,未必逊于赤炎焚天。
“我要五大汗,三大派,血月狼冢……”
她抬眸的瞬间,山风骤止。
“都为她陪葬。”
苍凉的号角声穿透厚重的雪幕,在连绵的雪顶上回荡。
金色大帐内,青铜兽炉吞吐着暗红的碳火,将阿不罕刀削般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
噼啪——
一片死寂之中,唯有帐外烧焦的宫阙被大雪压垮的断裂声。
寒天冻地之间,阿不罕眸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比那炉火还要旺盛,仿佛能穿透这漫天风雪。
沉重的脚步声从帐外传来,阿不罕目光沉沉落在帐帘上,像是在等待什么。
帐帘被猛地掀开,蒲察付抖了抖身上的雪,大步走了进来。
刺骨的寒意随之窜入,惹得阿不罕微微皱了皱眉头。
斜倚在皮褥上的他,全然没有要动地的意思,好似一只盘卧的猛虎,慵懒之中带着一丝不容侵犯的威压。
“七月下雪,真见鬼!”蒲察付拍了拍狼头铠甲上的冰碴。
阿不罕只是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喂,我们真向那个小丫头片子请降?”蒲察付颇带不满地轻轻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阿不罕。
阿不罕似乎对于这种在外人看来可能有些冒犯的行为毫不反感,只是斜睨了蒲察付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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