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和安陵容也只能满足齐妃的这些奇怪要求,还好那《千年等一回》的谱子皇贵妃娘娘给她们了,几个人这段时间也基本学会了。
眉庄朝富察贵人和安陵容点了点头,“你们只管唱来,这曲子原本也是好听的。”
随着歌声响起,这延禧宫一时又热闹起来。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只为这一句,啊,断肠也无怨……”
“雨心碎,风流泪哎,梦缠绵,情悠远哎……”
安陵容唱得正开心,忽然被齐妃打断:“好了好了,唱的什么词啊,什么心也碎了,泪也流了,什么水啊梦的……这哪有什么情好之意,一点不喜庆。”
眉庄:不是你自己说的这歌喜庆吗?
齐妃又道:“安贵人不是在敷衍本宫吧,好好一首曲儿被你唱成这样?”
安陵容一听这齐妃就是不懂音律又不懂歌韵之人,便道:“这首歌虽歌词有些悲悯,但曲风却是缠绵之情,字字都透露出两情相悦乞求长久之意,这难道不是正合了齐妃娘娘您所要的情意缠绵吗?”
齐妃被怼,她又没什么文化,咬文嚼字的肯定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
“既然如此,那安贵人怎么就没有唱出情意缠绵之意呢,本宫听着倒是哀伤之情呢。难不成安贵人是对自己这深处这后宫一直无宠的怨怼,你这怨恨是冲着皇上的吗?”
安陵容一听,心里一惊:这就唱个歌,怎么都能扯上对皇上的怨怼这样重的罪名。
她一时有些慌,小脸发白:“没有,嫔妾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本宫瞧着你就是这意思。之前本宫听得你们在这儿唱得可欢喜了,怎么,轮到为本宫唱便要摆出一副死人样给谁看呢。”
富察贵人已是忍了半天,本是不想与齐妃发作的,毕竟她现在要低调些,但是也没想到齐妃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专和她们过不去。
要说齐妃本是冲着她来的,没想到却处处冲着安陵容发泄,无非也是因为这三个人之中只有安陵容家世最差。
齐妃虽然想冲着富察贵人的,但也要忌惮富察贵人家中的权势,所以她便揪着安陵容不放,说白了还是想打富察贵人的脸。
这可是延禧宫,说到底安陵容和眉庄可是她的客人。
富察贵人站起来,冷眼瞅了一眼齐妃,这一眼倒瞅得齐妃有点不自在,下意识地扭了一下身子,往椅子后面靠了靠。
只听富察贵人淡淡地道:“若是唱几首曲便是对皇上的怨怼,那齐妃娘娘这无事便来对着皇上的妃嫔指手划脚,无端指责,难道不也是对皇上的不尊吗?”
“我!”齐妃一时失语,瞪着眼睛看着富察贵人。
富察又道:“若是齐妃娘娘喜欢听些热闹的曲,大可以等过些日子三阿哥纳侧福晋的时候,您叫些唱曲儿的到您宫里,大可以唱一些福如东海,花好月圆的喜庆的。若是还想听,便求了皇上为三阿哥多指几个,便能听上好多次了。”
“你……你好大胆子,敢诽议阿哥!阿哥的婚事自有皇上做主,轮到你来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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