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
“……喂,什么啊,难道说,打算眼睁睁抛弃那个家伙吗?”
西尾锦眉头紧皱,眼中满是质问。
他看着沉默不语的店长,情绪愈发激动,再次大声问道,“说话啊!”
“我打算去。”
“呃?”
西尾锦微微一愣,转头看向董香。
“这家店的方针是什么来着?如果店长不去……”
董香缓缓站起身,她的身姿笔直,眼神中透着决然,“我就一个人去。”
“……我啊,还欠那个笨蛋一个人情,如果终归要死,就想把这份人情还了再死,不然会做噩梦啊!”
西尾锦用着食指和中指并着一起推了一下眼镜。
董香看向西尾锦,此刻她才发现,西尾锦眼中同样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原来他的决心也是如此强烈。
“雏实也想帮忙。过去一直是雏实受到哥哥的帮助,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做!”
雏实抬起头,尽管脸上还挂着泪痕,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
她紧握着小拳头,仿佛已经准备好为营救金木贡献自己的力量。
“雏实……”
“董香,雏实。”
店长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欣慰,“为避免误会,我先申明,我本就打算前往营救金木。只是想让你们清楚,这次行动生死未卜,但现在我看到了大家的决心。若要救金木,便要拼尽全力!此外,我和四方会全力保护你们,【同是喰种就要互帮互助】是【古董】的方针,准备行动吧!”
店长的话仿佛给众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好的!”
众人齐声应道。
“嗯。”
店长微微颔首,低垂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另外,入间小姐也会参与此次行动,担任我的后援。还有……进来吧,这次行动的帮手。”
“呼!”
随着一声轻响,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那身影微微弓着腰,带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啊,月山!”
“你这家伙,怎么还活着呢?”
董香和西尾锦一下子紧张起来。
众人定睛一看,竟是那个被称为【美食家】的家伙。
“Amore,我的挚爱!为了我的那位友人,金木!”
他伸出右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像是转着华尔兹螺旋一样,然后收回了手放到了自己的心中,“好久不见,各位。”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随后以极其浮夸的姿势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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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充斥着血腥与罪恶的“厨房”里,金木、万丈以及其他喰种终于结束了对人肉的处理工作。
之后,他们便如待宰的羔羊般,被粗暴地押解着穿过一条条昏暗且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通道。
通道墙壁上,不知是干涸的血迹还是渗出的污水,呈现出斑驳的暗红色,仿若一张张扭曲狰狞的鬼脸,正无声地诉说着这里发生过的无数惨事。
当他们被驱赶进那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间时,一股浓烈的汗臭、血腥与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狭小而阴暗,仅有的一扇小窗透进几缕微弱的光线,在满是污垢的地面上投下几块残缺不全的光影。
而他们辛苦劳作之后所得到的报酬,竟仅仅是几根骨头。
万丈数一的目光落在一张脏兮兮、皱巴巴的面纸上,上面孤零零地摆放着几根人的骨头。
“又是碎骨头啊,他们这是把我们当狗对待啊……”
万丈数一无奈地叹了口气。
“万丈大哥,对不起,因为我的错……”
先前偷肉的喰种小孩光斗,此刻低着头,声音带着哭腔,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遮住了那双满是愧疚与恐惧的眼睛。
万丈数一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光斗的头,他的手掌粗糙且布满伤痕。
“光斗,只要稍微被他们盯上,我们的计划就可能全盘皆输。你也一心想要保护你的妈妈,对吧?相信大家,我们绝对能逃出去的。所以,再咬咬牙忍一忍,好吗?”
“……嗯。”
光斗抬起头,用脏兮兮的手背抹了一把眼泪,用力地点了点头。
万丈数一微微直起身,拿起自己那份骨头,递向光斗,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好了,给你,把我的这份吃了吧。”
“万丈先生……”
光斗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中满是感动,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无尽的感激哽住了喉咙。
“没关系的!!小孩子现在的首要任务不就是长身体嘛。而且,你看我这大块头,要是再长下去,行动多不方便呀。”
万丈数一大笑着说道,试图用这轻松的话语活跃一下压抑得让人窒息的气氛。
“要是不苗条一点,以后可讨不到老婆哦。”
他调侃着自己,笑声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回荡,却透着几分苦涩。
结果,话刚说完。
“咕噜……”
万丈数一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那声音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这个……可能,肚子有点饿了。”
万丈数一尴尬地挠着后脑勺,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就在这时。
“给你,万丈先生。”
一个喰种走上前,将自己那份骨头轻轻放在万丈数一的手上。
“哦?”
万丈数一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给大哥。”
又一个喰种跟上,同样把骨头递了过去。
“啊?”
万丈数一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中回过神来。
“拿着吧,队长。”
其他喰种纷纷围拢过来,一个接着一个,将自己的那份骨头放在万丈数一的手中。
一时间,万丈数一的手上堆满了骨头,那是大家对他的信任与支持。
“万丈先生,请。”
金木也走上前,把自己的那份骨头递了过去。
“……嘿。”
万丈数一看着手中满满的骨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睛微微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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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挂酒:我是不是该把月山的动作搞的更加牛逼哄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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