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如同一把利刃,在林彦秋心间划下深深的伤痕。他不觉鼻头发酸,将陈舒窈翻过身来,变得更加疯狂。陈舒窈惊呼一声,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身。
情欲退去,陈舒窈挣扎着起身,从香囊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物件,服下两粒丹药。察觉到林彦秋的目光,她歉然一笑:“如今正是危险之时,我怕有了子嗣。”
林彦秋也起身,环住她的纤腰,在她耳畔低语:“往后还是我来吧,这药长期服用对身子不好。”
陈舒窈转头,在他的脸颊上轻吻一下:“无妨,我们又不是日日欢好。”
说罢,她轻轻一推林彦秋:“你先歇着,我去添些热水。”
陈舒窈总是这般,以母性的温婉呵护着心爱的林彦秋。望着她裸着娇躯走进净房,林彦秋心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复杂而深沉。
......
林彦秋是被赵彭程的书信催促离开的,否则他宁愿与陈舒窈在房中厮守一整天。
会面的地点约在果品市集。林彦秋自然明白这是杜子腾的意思。
此人甚是仗义,确实值得结交。
从马车上下来时,看见赵彭程从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内探出头来,瞅着林彦秋的车子啧啧称叹:“墨卿贤弟,这未免太寒酸了吧!如何,把我的铜铃马香车御回去?”
林彦秋笑着骂道:“去去去,你这贪官,休想用这些身外之物来腐蚀我这清官。”
赵彭程得意地大笑,从车上跨下来,拽着林彦秋往里走,边走边说:“为兄是前世欠了你的,被你使唤不算,还要倒贴。”
二人来到一家热闹的果品铺前,看见好几辆大马车正在卸货。林彦秋东张西望地看着果品市集里的繁忙景象。
“林彦秋来了,呵呵,给你介绍两位朋友。”
杜子腾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中年男子。 林彦秋拱手作揖,一番介绍之后,算是认识了。
赵彭程首先揭发,这个市集是杜子腾一手操办的。这么一说,杜子腾便笑着谦虚了一会儿,大致解释了一番。林彦秋才明白这家伙是如何赚钱的。
“在下这些时日走遍六街三市,连那城南打铁巷的典当铺都打点妥帖。”杜子腾起身时宽大的云肩簌簌作响,“这厢市从立桩到搭棚,水路靠官府批下的漕运帖,陆路托了马帮驼队,单是给漕督衙门送的广彩瓷盏,就耗了半年工夫。”
穿着月白儒衫的林彦秋透过窗棂瞧着,只见那人执壶往紫砂壶中续水,举止沉稳如松间行云。
待杜子腾说起厢市建成后需留两成摊位给漕运总督府的远亲,再抽三成交与城里最大的钱庄掌柜时,林彦秋暗赞:“倒是个会留后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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