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大礼服上如厕都费劲,旁边都需要人伺候。
净完手,王宁远随手扔出一个银果子给小太监。
真是一个好活计,只正旦大朝这一日,他就能收不少小费。
“贾将军,今日东宫的宴席难道没有您一席之地?”
贾赦对着奉天殿的位置拱拱手。
“陛下盛名,还给贾家留了一丝颜面。”
王宁远将双手插进袍袖,慢慢的往东宫踱步。
满殿的文武百官都要去东宫,想来那里正忙碌,为儿子考虑晚些去也好。
往日的下属和如今的下属看到王宁远身边有人,没有过来打扰继续在寒风里谈笑。
“贾将军可是有事,请直言!”
贾赦叹口气,小声说道。
“我整日胡闹,府里也没养个能出主意的客卿。
听今日陛下之意是认可荣国府大房继承权?”
王宁远笑笑,扭头看看勾着腰的贾赦。
“赦公,你我之间没冲突,本官确实喜爱贾琮,可能还在贾兰之上。
皇家本就将勋贵当猪养,虽然话难听,理儿却没错。
好女色,爱饮酒能有什么过错。
代善公交出军权那一刻,您就只能当闲散勋贵。
至于您借嫖宿一事污自己,无论太上皇和陛下可有惩处于您。
安心即可!”
听王宁远这么说,贾赦更急。
“可,可我实在无能让母亲开口提分家!”
老纨绔嗅到危险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是还有贾大人嘛!
也许事会有转机。
只是贾将军可愿意将荣国府几代积累的财富拱手相让?”
贾赦一副肉疼的表情,咬牙问道。
“舍了钱财,大房可还有一线生机。”
看到王宁远的眼神,贾赦摇头解释道。
“我虽然整日在府里胡闹,可却不傻。
今日陛下赏赐的勋贵人家不多,哪个不是墙头草。
那四家早就投靠陛下的却分文未赏。
今儿这份赏赐烫手,内里必有深意。
母亲疼爱二弟,分家不公必会影响二弟官声,怕一时难以决断。
多一个不孝之名恐连累琏儿琮儿兄弟俩!”
看到王宁远停下脚步盯着自己,贾赦愣了一下。
“有什么不对?”
这可不是印象中冷血冷情的贾赦,他内心深处居然真的会替孩子考虑。
他不是一向将子侄当做工具看待嘛?
“赦公,敢问当初琏哥儿的婚事你可曾出言反对?”
贾赦愣住,突然反问道。
“荣国府的事还有您不知道的?
家族联姻,本就是为了亲上加亲,我为什么要出言反对。”
王宁远点点头,勾起嘴角一笑抬腿就走。
贾赦看到王宁远的动作愣在原地,半天后才嗯了一声。
“真是个敏锐的人,难怪都说他难缠。”
走到自己的下属前,这才笑着招呼道。
“干嘛在这里吃凉风,东宫已开,进去饮本茶也好。”
顺天府作为华夏最特别的府,许多事上必须表现出唯王宁远马首是瞻的态度。
执掌顺天府同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许多事上会和其他衙门合作,同样也会有冲突。
没有官声手段,最后也只会成为一个应声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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