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的丧事加上贾瑞横死,府里众说纷纭,二婶子一气之下辞了管家权。”
王顺本来低下的头悄悄的抬起,不由多看了两眼贾兰。
还真是说话滴水不漏,将荣国府那点事遮掩过去。
“祖母无奈,特意让母亲接了管家权。
母亲哪里有这个能为,加之府中事务繁杂,打乱了平日里的容养,这不才落下病。”
贾兰说着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凝重,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势。
“府中药库管理混乱,下人一味的只知取新取好,许多放了多年的宝药已经失了药性。
二婶子在太祖母前有脸面,可以去她的私库里求药。
母亲没有这个脸面,也不愿意去太祖母前低头求药。”
尴尬的身份和府中地位,还真是难为李纨。
这个老太婆不会以为是李纨克死了贾珠吧。
王宁远不耐烦了,挥挥手说道。
“行了,不就是些药材嘛,王顺带他去取。
藏拙藏的让母亲受苦何苦来哉。
又不缺那点银子,以后房里总要储备一些才是。
哪个不知轻重的还能求到你家门上。”
贾兰一愣,到底没开口辩驳。
荣国府那些亲戚的脸皮之厚舅舅您又怎么了解。
平日里大事小情的扔些银子还好,若是知道我们母子俩房里有宝药,不上门求取才怪。
贾兰一拉衣摆跪下,“甥儿给舅舅提前磕头拜年。
母亲有疾,年里就不登门磕头了。”
起身后又说道,‘我去祠堂外再磕几个响头去。’
看着贾兰离开的背影,王宁远摇摇头。
都长大了,开始玩心眼了。
荣国府那家除了几位正经男主人,也就王夫人能管。
家生子、陪嫁、买入的奴仆派系林立,身份复杂。
加上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门道,管家还真是出力不讨好的事。
李纨母子能不知道,这是借故将府里的乱象捅出来。
趁着府里主人情绪不好,看能不能处理一批下人。
这种伎俩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以后李纨母子在荣国府里日子不好过喽。
王熙凤是真的病了,加上贾政让王夫人传的话,更是心酸,索性扔下管家大权。
她只是没想到李纨更直接,管家才几天就撂了挑子,还趁机将府里的乱象捅了出来。
堂堂荣国府的少奶奶,揉药丸居然需要去别人家求,这脸打的。
“一个个都是心里藏奸的,这是让我当牛做马,还不让我落个好。”
听了平儿的话,王熙凤是真的搅着帕子落泪。
“奶奶,如今你还在小月子里,可不兴落泪!”
王熙凤哼了一声,“那不正好如了你意。
我身子不争气,正好成全了你和爷。”
平儿脑袋一低,一句话没说对又让王熙凤吃起了飞醋。
“爷又不在房里,装什么小女儿模样!
府里处子宴准备齐全没,可不能比去年差喽。
还有嘱咐荣禧堂的那些蹄子们一声。
若是药库的事传进老太太耳朵里小心他们的皮。
整日里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已经嘱咐过鸳鸯,这事传不进老太太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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