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接住绳头,迅速将其绕在岩钉上,打了个特殊的防滑结。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显然受过专业训练。
\"我先过。\"陈虎已经扣好主锁,双脚离地试了试绳索的承重。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不到十秒就到达了对岸,靴底稳稳踩在岩面上。
张德海是第二个。老矿工的动作带着岁月磨砺出的从容,虽然速度不快,但每个步骤都精准到位。他的工装裤在绳索上摩擦发出沙沙声,很快就安全抵达。
轮到赵文远时,他的手掌心已经沁出汗水,在绳索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沈念在对岸简短指示:\"闭上眼睛,双手交替前进。\"赵文远咬着下唇照做,整个横渡过程虽然缓慢,但总算顺利完成。
最后是我和林玥。这位地质学家即使在横渡时也保持着学者的专注,她的仪器始终对准岩壁,记录着每一处地质特征。
当我滑到对面时,发现沈念正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裂缝深处,那里依然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这一段的塌方有点诡异。”沈念突然开口。
“哦?”我装作惊讶地挑眉,但我内心也有同样的感觉。这段不到两公里的路程,感觉像走了一年,突发的状况也太多了——水下的生物的突袭,岩洞的崩塌,路面的塌陷,仿佛整个矿洞都在阻挠我们前进。
林玥正在检查她的仪器,闻言抬起头:“根据扫描数据,这个区域的岩层结构应该很稳定。”她指向显示屏上的一条蓝色曲线,“但实际塌陷范围刚好覆盖了我们的必经之路。”
“这段塌陷确实有点古怪,我在这行干了四十年,凭我对这些石头的了解,它本不应该坍塌得如此突然……这地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太欢迎我们。”张德海慢悠悠地开口说道。
陈虎正利落地收着绳索,闻言冷笑一声:\"管它是什么,反正挡不住我们。\"
沈念站起身,拍了拍工装裤上的灰尘。他展开地图,指尖精准地落在一个标记点上:“继续前进。距离青铜树所在的地宫,只剩最后八百米了。”
我们重新整队出发,但队伍中的气氛明显变得凝重。脚步声变得轻缓,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仿佛怕惊扰什么。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最后的一公里,却居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当穿过第三个断层带时,前方突然豁然开朗——在探照灯的灯光下,我们看到一个直径约百米的圆形洞窟出现在眼前。
“终于到了。”沈念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窟中回荡。
我们缓步走向中央,一个直径约两米的竖井赫然出现在眼前。井口边缘整齐地镶嵌着金属护圈,上面固定着简易的升降平台和防护栏。平台上的滑轮和钢索看起来还很新,但表面已经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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