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倔强地昂着头,任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也不肯落下,直到戒尺重重打在掌心,才痛得浑身一颤。
苏玺文提着月白裙摆冲来时,只看到沈梦雪被按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模样。
凤钗上的珍珠随着急促的步伐摇晃,她惊呼一声:\"陛下!\"
却被墨君赫冰冷的眼神震慑住,帝王袍角翻飞,金线蟠龙吞吐着寒光:\"别护着她!\"
丽妃捧着软垫赶到时,正看见戒尺再次落下。
鹅黄宫装扫过地面,她惊呼着扑过去,却被御林军拦住。翡翠镯子撞在石阶上碎成两半,她急得眼眶通红:\"陛下,雪儿还伤着......\"
就在这时,一声清亮的\"慢着!\"撕破空气。
苏玺文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凌厉,凤目圆睁,九凤衔珠钗在晨光中流转着冷光。
她一把推开御林军,将沈梦雪护在身后,月白裙摆扬起,遮住少女伤痕累累的双腿:\"够了!\"
墨君赫握着戒尺的手僵在半空,看着皇后护崽般的姿态,胸口剧烈起伏。
沈梦雪蜷缩在皇后身后,淡紫色眼眸里满是恐惧与委屈,发间歪斜的红蝴蝶结此刻像极了她破碎的心。
\"你看看把孩子打成什么样了!\"苏玺文声音发颤,指尖抚过沈梦雪掌心的血痕,\"她再怎么调皮,也是个孩子!\"
她转身时,凤袍上的金线鸾鸟仿佛要振翅而出,\"若陛下还要罚,就先罚我这个没教好的二婶!\"
墨君赫望着沈梦雪惨白的脸,握着戒尺的手缓缓垂下。
乌木家法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四人身上,却驱不散空气中凝固的寒意。
墨君赫的胸膛剧烈起伏,龙袍上金线绣就的蟠龙随着喘息扭曲成狰狞的模样。
他颤抖着的手指几乎戳到沈梦雪鼻尖,冕旒下的眼神似淬了毒的冰刃,却掩不住微微发红的眼眶:“回你宫里反省去!”话音未落,尾音竟不受控地发颤,惊得檐下白鸽扑棱棱四散而逃。
沈梦雪被苏玺文搀扶着起身,奶白色长袜沾满尘土与血迹,淡紫色眼眸失去了往日光彩,像蒙着层灰雾的琉璃。
她踉跄着后退半步,发间歪斜的红蝴蝶结摇摇欲坠,却固执地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丽妃捂着破碎的翡翠镯子冲过来,鹅黄衣袖擦过沈梦雪开裂的裙摆,指尖悬在少女渗血的伤口上方,终究不敢触碰。
“听见没有?!”墨君赫突然暴喝,震得汉白玉阶上的露珠簌簌滚落。
他转身时玄色大氅带起狂风,金线蟠龙扫过沈梦雪的脸颊,帝王冕旒重重撞在蟠龙柱上,发出金石相击的脆响。
可当他背对众人时,攥紧的拳头却在剧烈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龙纹袖口下渗出点点血痕。
苏玺文将女儿护在身后,凤目含怒:“陛下若还气着,不如连我一起罚!”
她的声音带着少见的冷硬,九凤衔珠钗随着话语轻颤,惊得殿外候着的宫人纷纷跪地。
丽妃赶紧扶住沈梦雪颤抖的肩膀,素白手指抚过少女掌心的血痕,泪水突然夺眶而出:“快传太医……”
沈梦雪突然挣脱搀扶,踉跄着朝宫门跑去。
淡蓝色绸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残破的战旗。
她的小腿每迈出一步,伤口就扯得生疼,可她咬着渗血的嘴唇,硬是没发出一声呜咽。
直到转过回廊,再也看不见乾清宫的飞檐,滚烫的泪水才砸在青砖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午膳时分,长乐宫内鎏金烛台映着满桌珍馐,翡翠玉碗盛着的蟹粉狮子头还冒着热气,珊瑚镶边的瓷盘里,水晶虾饺晶莹剔透。
苏玺文捏着银匙的手悬在汤碗上方,凤目不时望向雕花槅门外,九凤衔珠钗随着她不安的动作轻轻晃动。
\"雪儿这孩子怎么还没来?\"她突然放下银匙,锦缎袖口扫过桌案,震得青玉箸相撞发出轻响,\"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快派人去看看!\"话音未落,殿内宫女刚要领命,却被一声冷喝截断。
墨君赫将象牙箸重重拍在紫檀木桌上,震得满桌菜肴微微发颤。
明黄龙纹大氅下的帝王周身散发着寒意,冕旒垂落的珠串随着他紧绷的下颌线轻轻摇晃:\"不用管她!惯的她!吃饭!\"他端起白玉盏猛灌一口酒,辛辣的滋味烧得喉咙发疼,却不及心口那团无名火灼人。
五皇子墨羿然攥着羊腿的手停在半空,铠甲缝隙里渗出的汗珠滴落在案几上:\"父皇,雪儿该不会真生气了吧?\"
他偷偷瞥向帝王阴沉的脸色,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二皇子墨禹希结结巴巴地开口:\"要、要不我去......\"话没说完,就被墨君赫如鹰隼般的目光逼得闭上了嘴。
丽妃放下青瓷碗,鹅黄衣袖拂过桌案,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新换的玛瑙镯子:\"陛下,雪儿毕竟还小......\"
她话音未落,墨君赫已起身甩袖,龙袍上的金线蟠龙在烛光下泛着冷芒:\"谁再提,一同罚!\"说罢大步离去,靴底踏碎满地鎏金光影。
苏玺文望着帝王离去的背影,凤目泛起水雾。
她起身时月白裙摆扫过波斯地毯,轻声吩咐:\"把午膳温着,等公主来了......\"
话到最后几不可闻,转身时珍珠耳坠在脸颊旁轻轻摇晃,像坠着两滴未落的泪。
殿内众人望着满桌渐渐冷去的佳肴,谁也没再动筷,只余宫漏滴答声,敲得人心发慌。
寂静如潮水漫过长乐宫,只有宫漏滴水声在空旷殿内回响。
六皇子墨昱琛望着面前 untouched 的海棠糕,用银匙戳了戳软糯的糕点,小声道:“雪儿最喜欢这个了......”竹笼里的夜莺似乎察觉到气氛压抑,收起了往日的啼鸣,歪着头望着殿门。
三皇子墨子瑜默默放下青瓷碗,起身整理了下微皱的衣袍:“儿臣去看看。”
他转身时,衣摆扫过鎏金香炉,惊起一缕袅袅青烟。苏玺文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点头,凤目里满是担忧。
墨子瑜穿过九曲回廊,御花园的海棠花瓣纷纷扬扬落在他月白色衣袍上。
当他来到沈梦雪居住的撷芳殿时,却见殿门紧闭,铜环上凝结的露水顺着纹路缓缓滑落。“雪儿?”他抬手敲门,声音放得极轻。
殿内一片死寂,良久,才传来细微的响动。
墨子瑜屏住呼吸,却只听见断断续续压抑的抽噎声,像小猫受伤后的呜咽。
他的心猛地一揪,隔着门板温声道:“我带了新制的酸梅汤,还有你喜欢的杏仁酥......”
屋内突然没了声响,墨子瑜正欲再说些什么,忽闻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阿宁气喘吁吁跑来,青铜护甲上还沾着草屑,金属护腕的铃铛叮当作响:“三皇子!小姐她......她把自己锁在房里,谁都不让进!”少年急得眼眶发红,腰间佩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墨子瑜皱眉,正要强行推门,却听屋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别进来!”
沈梦雪带着哭腔的声音穿透门板,带着令人心惊的决绝。
淡紫色眼眸此刻想必布满血丝,鼻尖也一定哭得通红,墨子瑜脑海中浮现出少女倔强的模样,攥着门环的手不自觉收紧。
消息很快传回长乐宫,苏玺文手中的鎏金汤勺“当啷”一声掉进碗里,溅起的汤汁洒在月白裙摆上。
她起身时险些打翻桌案,凤钗上的珍珠剧烈晃动:“快!去请太医!”五皇子墨羿然已经抽出佩剑,铠甲碰撞声中,他涨红着脸吼道:“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雪儿!”
丽妃急忙拦住暴跳如雷的少年,翡翠护甲按住他握剑的手:“别冲动!”
她转头望向沉默不语的墨君赫,只见帝王负手而立,玄色锦袍上的金线蟠龙在烛光下扭曲成狰狞的模样,冕旒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
“都退下。”墨君赫的声音低沉如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众人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只得缓缓退出殿外。
当殿门重重关上的刹那,帝王独自站在满桌冷透的菜肴前,望着沈梦雪常用的象牙箸,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夜风突然卷起纱帘,吹灭了几盏宫灯。墨君赫望着摇曳的烛火,想起少女往日蹦蹦跳跳的模样,想起她举着芙蓉糕邀功时亮晶晶的眼睛,心口突然泛起一阵钝痛。
他握紧又松开拳头,最终抬脚朝撷芳殿的方向走去,玄色锦靴踏碎满地月光,却踏不碎满心的懊悔与担忧。
墨君赫立在撷芳殿前,玄色大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帝王冕旒下的神色晦暗难辨。
月光落在他紧攥的拳头上,金线绣就的蟠龙随着指节起伏扭曲,仿佛下一秒就要破体而出。
他盯着紧闭的雕花木门,喉间滚出压抑的低吼:“把门破开。”
话音未落,守在廊下的御林军轰然应命。
玄铁长枪狠狠撞向门板,雕花檀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木屑纷飞间,沈梦雪压抑的抽气声穿透裂隙传来,却让墨君赫的眉峰蹙得更紧。他抬手挥退欲再次冲撞的士兵,亲自上前踹开残门。
门扉轰然倒地的瞬间,月光倾泻而入。
沈梦雪蜷缩在寝殿角落的软垫上,淡蓝色绸衫沾满灰尘,发间歪斜的红蝴蝶结早已松散。
她像只受惊的幼兽般抱紧膝盖,淡紫色眼眸蒙着水雾,在月光下泛着脆弱的光。
小臂上旧伤未愈的绷带渗出点点血痕,与新添的戒尺伤痕交错,刺得人眼眶发烫。
“出去!”少女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抓起枕边的香囊砸向门口。
绣着玉兰花的绸缎擦过墨君赫的袍角,落在满地狼藉的瓷片上。
帝王迈步踏入殿内,玄色锦靴碾碎一片海棠纹瓷,却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猛然顿住。
殿内弥漫着酸涩的药味与压抑的抽噎。沈梦雪倔强地别过脸,单薄的肩膀随着呼吸剧烈起伏,沾着泪痕的脸颊在月光下泛着青白。
墨君赫望着她颤抖的背影,想起幼时她总爱扒着自己的龙袍撒娇,如今却像只竖起尖刺的刺猬。
“还知道疼?”他的声音冷硬如铁,却在瞥见少女小腿上狰狞的血痕时,喉结不受控地颤动。
帝王袍角扫过打翻的药碗,他弯腰拾起滚落在地的烫伤药膏,指尖触到陶瓶残留的温热——原来她忍着疼痛,还在试图给自己上药。
沈梦雪突然爆发般转身,泪水决堤:“你不是说不用管我吗?!”
她踉跄着起身,却因腿伤险些摔倒,“我就是要跑!跑出这困住我的牢笼!”
话音未落,自己却先被噎住,哽咽着跌坐在地,发间散落的碎发遮住了红肿的眼眶。
墨君赫僵在原地,药膏从指间滑落,在青砖上摔出细碎的声响。
夜风卷起纱帘,将少女破碎的哭声揉碎在月光里。他看着满地狼藉,看着少女伤痕累累的模样,终于读懂那些倔强背后,藏着的是失去至亲的恐惧与孤独。
帝王缓缓蹲下,颤抖的手悬在她颤抖的肩头,却始终不敢落下。
沈梦雪撑着雕花榻沿勉力起身,苍白的指尖深深抠进缠枝莲纹的木雕里,在月光下泛着青白。
她的淡紫色眼眸被泪水浸得发亮,却没有半分往日的温柔,只剩刺骨的寒意:\"你还是个孩子,你能懂什么?\"
墨君赫的质问掷地有声,可帝王冕旒下的眼神,却在触及少女倔强的目光时,不自觉地闪躲。
\"我什么都不懂?\"沈梦雪突然大笑,笑声尖锐得如同刀刃划破寂静,震得檐角铜铃微微发颤。
她踉跄着上前,奶白色长袜踩过满地碎瓷,在小腿上划出细小的血痕却浑然不觉,\"但我现在就告诉二叔,我什么都懂!\"
她猛地扯开衣襟,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箭伤疤痕,\"你派我去战场和太子哥哥并肩作战,\"疤痕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在月光下宛如一条扭曲的蜈蚣,\"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让人看着我,这样你就认为我会乖乖的留在你的身边,再也不会想着离开四大家族的想法。\"
墨君赫如遭雷击,握着戒尺的手重重垂落。
沈梦雪发间歪斜的红蝴蝶结摇摇欲坠,淡蓝色绸衫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一面残破的战旗。
\"您真当我傻吗!\"少女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抓起案上的青铜镜狠狠摔在地上,镜面四分五裂,映出无数个泪流满面的自己,\"战场上的箭雨、死人堆里的血污,\"她哽咽着指向窗外漆黑的宫墙,\"比这牢笼里的金丝雀日子痛快百倍!\"
夜风卷着枯叶扑进殿内,将沈梦雪的发丝吹得凌乱。
墨君赫望着少女单薄却挺直的脊梁,突然发现曾经躲在他袍角下的幼崽,早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长成了带刺的玫瑰。
帝王冕旒随着颤抖的呼吸轻晃,玄色锦袍下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却抵不过心口传来的钝痛——原来他以为的保护,在她眼中,竟是最深的禁锢。
苏玺文的月白裙摆如惊鸿般掠过满地狼藉,凤钗上的珍珠随着急促的步伐剧烈摇晃。
她一把将浑身颤抖的沈梦雪搂进怀里,绣着金线鸾鸟的锦缎擦过少女伤痕累累的手臂:\"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是不是喝多了?\"皇后的声音发颤,指尖慌乱地拂过沈梦雪汗湿的鬓角,却触到一片滚烫。
沈梦雪正要挣扎着反驳,忽然僵在原地。
方才还空无一物的檀木桌上,此刻竟密密麻麻摆满了青瓷酒瓶。
月光透过窗棂,在破碎的瓷片与倾倒的酒坛间流淌,酒液混着血水蜿蜒成河,在青砖上晕开诡异的暗红。
最中央的夜光杯里,还盛着半盏泛着冷光的琥珀色液体,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星子在其中沉浮。
\"这不可能......\"少女的声音戛然而止,淡紫色眼眸瞪得浑圆。
她分明记得,自己从未让人送过酒,更不曾碰过任何酒水。
颤抖的手指指向那些凭空出现的酒瓶,却见瓶口突然腾起幽蓝火焰,瞬间将整个桌面笼罩在诡谲的光芒中。
火焰舔舐着空气,却不闻半点灼烧声响,唯有缕缕青烟盘旋而上,在空中勾勒出小姨模糊的轮廓。
苏玺文顺着她惊恐的目光望去,凤目骤然睁大。
她下意识将沈梦雪护得更紧,月白裙摆下的双腿微微发颤:\"陛下!快传太医!\"
话音未落,那些火焰却如潮水般褪去,只留下满地狼藉与刺鼻的酒香。
墨君赫的玄色锦袍已染上月色,帝王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却在触及少女颤抖的肩膀时,动作陡然僵住。
殿外传来更夫梆子声,惊得众人浑身一颤。
沈梦雪埋进皇后怀里,滚烫的泪水浸透绣着并蒂莲的衣料。
她忽然想起小姨失踪那晚,也曾有过类似的异相——书房里的古画无端渗出鲜血,而此刻这些凭空出现的酒坛。
鎏金宫灯下,太医枯瘦的手指搭上沈梦雪腕间,青灰色的袖口垂落,几乎盖住少女小臂上狰狞的伤痕。
沈梦雪安静地坐着,淡紫色眼眸空洞地望着前方,任由太医捻动着她的脉搏,发间歪斜的红蝴蝶结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像是随时会坠落。
殿内死寂得能听见宫漏滴答声,墨君赫立在阴影处,玄色锦袍上的金线蟠龙在烛光中扭曲,冕旒下的眼神晦暗不明。
苏玺文攥着帕子的手微微发抖,月白裙摆下的绣鞋无意识地蹭着青砖,凤目紧紧盯着太医凝重的神色。
\"回禀皇上,\"太医收回手,起身时白须轻颤,\"长公主最近压力太大,所以产生了幻觉。\"
他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沉稳,却在触及帝王冰冷的目光时,后背渗出细密冷汗。
药箱里银针泛着冷光,与地上散落的酒瓶碎片交相辉映,恍若一场荒诞的梦。
沈梦雪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三分悲凉七分嘲讽。
她歪头看向太医,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潮红:\"是幻觉吗?\"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在烛火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淡紫色眼眸却如同深潭,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旋涡。
太医连忙躬身,官服上的云纹随着动作褶皱:\"正是。长公主可能是在战场上时没好好休息,\"
他偷瞄了眼帝王紧绷的下颌线,继续道,\"现在回来了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才是,您还年轻,还是长身体的时候,万万不能耽误。\"说罢从药箱取出个青瓷小瓶,\"这安神丸每日两颗,半月后定能好转。\"
苏玺文赶忙接过药瓶,指尖触到瓷瓶的凉意,这才回过神来。
她将沈梦雪搂进怀里,凤钗上的珍珠轻轻擦过少女的额头:\"听到了吗雪儿?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用想......\"话音未落,怀中的人却突然剧烈颤抖,指甲深深掐进她的手臂。
墨君赫看着女儿蜷缩在皇后怀中的模样,喉结艰难地滚动。
帝王袍角扫过地上的酒瓶,金线蟠龙仿佛也在叹息。
他别过脸去,冕旒晃动间,没人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懊悔与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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