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年...就在这种地方长大么...”
顺着螺旋楼梯走到底部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便是之前缇宝梦境中的所在。
白厄看着这不见天日,全靠烛火充当光源的地下室,有些难以置信。
他没有想到,身为雅努萨波利斯的圣女的她们,居然遭受的是如此待遇。
“因为在*我们*出生的时候,【圣女】的这一身份已经名存实亡了”,缇宁注视着眼前的场景,内心中也不禁触景生情,回想起了许多被遗忘的事物。
“而且,作为能够聆听神谕的信使,我们只能...充当他人的喉舌”
“不过,碍于外界的目光和圣女的【体面】,当权者还是稍微布置过这里。同时有妈妈的陪伴,*我们*的童年不算悲伤”
缇宁朝着侧边的楼梯走了下去,“而且也只不过是短短二十年”,
“...抱歉,我还是...难以相信这一切”,白厄有些语塞。
两人沉默不语,默默跟了上去。
“小灰和迷迷的力量真是神奇,和过去简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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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缇宁以如此平淡的语气,讲述着自己的过去。
身处天幕之外的人们,只从中抽离出两个字【窒息】
他们看着缇宁在房间内四处走动的背影,心中不免泛起了一缕酸涩。
短短二十年。
放在他们所处的时代,这二十年几乎就是一个人的半辈子,多少人在这时都已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后代。
而缇里西庇俄丝,则在这么个地方,孤身一人待了二十年之久。
哪怕她能够在神殿内走动.....
“呼”,李白叹了口气,口中喃喃念道:“短短二十年.....就在这么个破地方被人【囚禁】了二十年”
“虽说有个圣女的头衔在,那些尚不知晓这些腌臜事物的信众,对于她们应当还是尊重的”
“但其中根本,就像是个被豢养的鹦鹉,只能按照当权者的意志去解读神谕”
李白身为浪漫主义的诗人,他的情感远比常人充沛,自然更容易代入到缇里西庇俄丝当年的处境中。
再加上他以年至不惑,对于有着孩童样貌的缇宁,自然多了几分关心。
这几乎与囚笼无异的童年,着实令他感到悲哀。
“是啊,她能够以如此平静的语气讲述过去,便说明这些经历在她们看来,已经十分寻常且普通。并没有什么值得抱怨的”
一旁的杜甫同样叹了口气,接过了李白的话语。
“没有友人,没有同伴。孩童的玩乐之所,也仅仅限制于这一方地牢中”
“母亲因试图抗争,而被人推下悬崖,自己则被进一步被当做了木偶,任由他人摆弄.....”
杜甫回想起当时那封信上的话,写信的人将她们视作一盘菜,按自己心意随意烹饪。
这语气,完全没有将缇里西庇俄丝当做人来看待,只不过是他们攫取利益的工具。
可想而知,在当时的命运神殿。
这些当权者,借着所谓神谕的名头,散播了多少虚假的讯息。
又骗取了信徒们多少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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