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这种鬼都逃不开感情的影响。

“大人，这么多年来，您喜欢过我吗？”樱井小暮深深呼吸，她想知道答案。

可现在知道太晚了，她只能带着答案死去，但至少不留遗憾。

“你陪了我多少年？”风间琉璃苦笑，“一路上起起跌跌。”

原来是这样啊，他心想。

真是个傻女人。

他伸手想要拨开对方的发丝，看到那张脸。

“要是没有一点感情，这一路上未免也太漫长了……”

樱井小暮愣神片刻，旋即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她轻声笑起来。

“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她会用生命把风间琉璃送过去治好。

专员们将枪口对准两人，然而走来的江一制止这个举动。

樱井小暮发起疯来能够反杀几个，没必要在这种地方牺牲。

“前面就快要到终点了，放慢脚步，让人手支援过来。”江一提醒专员们。

“明白。”专员们放弃对两人的围剿继续向前。

樱井小暮见到江一出现，并没有放松警惕，她不知道对方是来帮助他们还是杀死他们。

如果是后者，他们根本没有抵抗能力。

“江一君，很抱歉让你看到我这样……”风间琉璃有些意外，向他苦笑，“很抱歉，当初约定也没能完成。”

再见到熟悉的人，他心想或许让对方终结自己，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快要死了。”江一说。

风间琉璃的血统已经彻底乱掉，他会变成死侍或者直接死亡，时间已经不剩多少。

“大人……请您放我们离开吧！”樱井小暮松开风间琉璃，朝着江一土下座，全身匍匐在泥土里。

她看到了希望，虽然很渺小。

“放你们回去再变成极恶之鬼来杀人吗？”江一语气毫无波澜，只是在阐述事实。

他不能那样做。

樱井小暮身体轻轻颤抖，她说不出话来，身体一动不动。

“你们走吧。”江一轻声说，他还保持着些善良，也是风间琉璃的故事曾经打动过他。

不杀死他们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现在离开，他还有几天的命能够活。”

“小暮，我们走吧。”风间琉璃闭上眼，声音很轻，“我还想再回到那座山中小镇看看……”

樱井小暮终于行动，她搀扶起风间琉璃，朝着江一深深鞠躬。

即便心有不甘，但这里就是他们的终点，再继续向前会死。

然而就在他们将要离开时，前方蓦然出现一个身影。

是王将。

他手持梆子，轻轻敲动，清脆的声响盖过枪声在林间回荡。

下一刻声音变得绵长扭曲，在对方出现的瞬间，时间零启动。

王将如同破掉的沙袋被轰飞，江一缓缓收回沾染鲜血的利爪。

他转过身，风间琉璃面部黑色的血管剧烈流动起来，血统再一次被梆子声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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