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黄忠嗣‘开府仪同三司’!允其开府置官属,仪制同于三公!”
“加衔侍中!”
“总领河北路、燕山路一切民政、财赋、工造、教化、安抚事宜!河北、燕山两路宣抚使司,由黄卿一人节制!”
赵顼最后一句特意强调:“军务之事,自有枢密院与各路帅司各司其职。黄卿当以安民理政、固土兴邦为要!”
这清晰地表明,他给黄忠嗣的是民政大权,将军权暂时分离,这也是之前两人一起商议的、
毕竟军政两把抓,战时还好,平时这样做,黄忠嗣或许足够忠诚,但手底下的人呢?
所以这样安排是最好的。
一口气宣布完这诸多分量极重的封赏,赵顼仿佛耗尽了力气,疲惫地靠在御座上:“封赏已定,毋庸再议!
黄卿,你奔波劳顿,又经此朝会,想必也乏了。
今日且退朝,回去好生陪伴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明日辰时,入宫觐见,朕尚有要事与你相商。退朝!”
“臣……领旨!叩谢陛下天恩!”
黄忠嗣再次深深叩首,声音带着复杂的情感。
随着内侍尖利的“退朝——”声响起,紫宸殿内紧绷的气氛终于缓缓散去。
百官神色复杂地起身,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个缓缓站起的绯色身影。羡慕、嫉妒、敬佩、忌惮、不解……种种情绪交织。
皇帝对黄忠嗣的荣宠,实在是开国以来所未有!
爵位虽自降一级且不世袭,但那开府仪同三司、侍中加衔以及总领两路民政的实权,每一项都重若千钧!
尤其是最后那项,几乎是将大宋北方半壁江山的治理权托付于一人之手!
这份信任和恩遇,比一个虚名的王爵更令人震撼和窒息。
黄忠嗣无视了那些复杂的目光,神色平静地整理了一下袍服,稳步向殿外走去。
刚跨出高高的紫宸殿门槛,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下,他便一眼看到了正等在汉白玉广场边缘交谈的林从文和章惇。
黄忠嗣快步走了过去,脸上露出了今日朝堂上未曾有过的轻松笑容,对着两人拱手道:“子厚兄,从文兄,久等了!”
林从文回礼笑道:“允承兄今日可是让满朝文武大开眼界啊!佩服佩服!”
黄忠嗣看着章惇,眼神真诚:“子厚兄今日仗义执言,驳斥群丑,句句切中要害,忠嗣在此深谢了!”
他特意用了“驳斥群丑”这样激烈的词,表明他清楚章惇承受的压力和付出的代价。
章惇摇摇头,脸上带着一丝不以为意,更有一份读书人的傲骨:“黄公言重了。章某行事,但求一个‘理’字。
今日朝堂之上,有人为私利而罔顾公义,曲解法度,章某身为言官,岂能坐视?
并非助黄公,乃是助公理,助朝廷纲纪罢了!”
他再次强调了“帮理不帮亲”的原则,也隐晦地表达了对新旧两党某些人只看立场、不论是非的不满。
黄忠嗣和林从文都听懂了章惇的言外之意。黄忠嗣笑道:“好一个‘助公理’!子厚兄高义,忠嗣心领。
今晚可有空闲?若蒙不弃,请二位屈尊寒舍,备些薄酒,一来为二位接风洗尘,二来也正好向子厚兄讨教治国安邦之策?”
林从文自然笑着应允:“允承相邀,敢不从命?”
章惇略一沉吟,点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叨扰黄公了。”
“哈哈,太好了!那便说定了,酉时三刻,寒舍恭候!”
黄忠嗣笑容更盛,与林从文、章惇互相拜别,各自登车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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