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而且完全不需要包扎!”洛保强撑着要抽回手,却被毛利兰死死按住,胸前的绷带随着动作又渗出一片血渍。她望向宫野明美手里寒光闪闪的缝合针,喉结动了动,“姐,就一点小伤,消消毒就行。”
“你知不知道一个医生的手有多重要?!”毛利兰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哭腔。她轻轻摊开洛保受伤的手,看着那道几乎将中指截断的伤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要是留疤影响拿手术刀怎么办?!”
“就是一点伤口而已,没见骨头!”洛保梗着脖子辩解,额前的碎发被冷汗黏在苍白的脸上,“我之前受过更严重的伤,连破伤风针都没打,随便包一下就继续做实验了。”她试图挤出个笑容,却疼得嘴角直抽,“有时候忙起来,绷带开了都顾不上系……”
宫野明美突然狠狠瞪她一眼,镊子夹着的碘伏棉棒重重擦过伤口:“所以现在报应来了?!”看着洛保疼得浑身发抖却还倔强抿唇的模样,她的眼眶也跟着发热,“小保,你总把别人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为什么就不能珍惜自己?”
洛保的喉咙突然发紧。记忆如潮水涌来——在组织的实验室里,她为了护住Kiss挨过枪子;在洛杉矶的拍卖会,她不顾中弹也要救下周小棠;还有无数个独自试药的深夜,心脏骤停时眼前炸开的黑暗……可此刻,她看着毛利兰颤抖的睫毛和宫野明美发红的眼眶,突然发现自己的命,早已不再只属于自己。
“我……”她的声音软下来,任由宫野明美托起受伤的手,“只是不想你们太累。”
“笨蛋。”毛利兰突然把脸埋进她肩窝,闷闷的声音带着鼻音,“我们是家人,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她抬起头时,眼神坚定得像淬了冰的刀刃,“从今天起,换药、复健,必须听我们的。”
洛保望着两人严肃的表情,突然笑出声,牵动胸口的伤口闷哼一声。她用没受伤的手轻轻点了点毛利兰的鼻尖:“知道了,我的‘专属监护人’。”转头又冲宫野明美眨眨眼,“还有姐姐牌‘人形绷带机’。”
“贫嘴。”宫野明美别过脸,偷偷抹了把眼角,手下却轻柔地为她缠上绷带,“等伤好了,先给我乖乖做三个月复健。”
“让那些男生进来吧,”洛保靠在床头,朝毛利兰使了个眼色,“刚刚的事可不准说出去,不然我这‘高冷神医’的人设就崩了。”她看着暖阳凑过来的脑袋,伸手想摸又顿住,“还有这小家伙,最近暂时别让它扑我了,不然伤口又该遭殃了。”
宫野明美帮她掖好被角,叹了口气:“小川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
就说你在进行秘密疗养。不过你这次失踪这么久,总得编个像样的理由,“那我还交不交流了?”洛保用没受伤的手支着下巴,勺柄在粥碗里转出圈圈涟漪,
“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传出去像什么样子——洛医生突然人间蒸发?”她挑眉看向工藤新一,故意拖长尾音,“再说了,某位大侦探想重操旧业,在我国内可没那么方便施展‘死神体质’。”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耳尖泛红:“喂!那是巧合——”
“是是是,巧合
o”洛保打断他,狡黠地笑,“所以我才‘不远万里’来日本养伤啊
不然你以为苏州没有风景秀丽的疗养院?非得挤在这病房里闻消毒水味?”她舀起一勺粥吹了吹,突然看向赤井秀一,“姐夫,帮我查下苏州西山的民宿,要带温泉和竹林的那种,
等拆线了,我就搬过去‘边养伤边交流’。”
“我可以养伤,但绝对不能闲着!”洛保把粥碗往床头柜上一放,绷带下的手指无意识蜷起,“上次救完小棠回来,你们一个个都不理我,害得我偷偷哭了一场——现在要是再憋下去,我肯定会发霉的!”她越说越激动,胸口的绷带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Kiss转动轮椅靠近,银白头发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没人拦着你工作,前提是别把自己折腾进急救室。”她晃了晃手里的U盘,“苏州实验室的前期准备,你可以远程指导。”
“我是医生,不是病人!”洛保梗着脖子反驳,突然抓住毛利兰的手,“兰,你帮我跟院方说,我下周就回东京医院。消失一个月总得有个交代,总不能真让别人以为我被外星人绑架了吧?”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无奈的光:“你确定要顶着‘胸口开了刀、手指缝了针’的伤体去查房?病人看到你怕不是要当场休克。”
“我保证只做基础问诊,高难度手术绝对不碰!”洛保举起没受伤的手作发誓状,突然狡黠地笑,“再说了,有你这个‘死神体质’在,指不定哪天就能遇上需要中医急救的病例——到时候我露一手,岂不是正好宣传咱们的中西医结合疗法?”
“而且的话,你不觉得我现在必须要回去吗?”洛保攥着手机,绷带下的伤口隐隐作痛也浑然不觉,“中国医生来这里交流却突然消失,那晚的医院枪击案……你觉得这些能用‘养病’搪塞过去?”她直直盯着赤井秀一,眼底燃着倔强的火,“我代表的从来不是个人,我的身份是两国医学交流的桥梁,现在却像个逃兵躲在这里!”
赤井秀一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目光透着无奈:“你的安全才是首要——”
“别拿FbI那套说辞压我!”洛保突然提高声调,胸口绷带渗出的血迹在病号服上晕开,“你比谁都清楚,我背后站着的不只是个人意志!小川能替我瞒一时,瞒不了两年!”她转向毛利兰,握住对方冰凉的手,“兰,你懂我的,对吗?作为医生,看着病人却无法伸出援手,比伤口疼上千倍。”
“远程?躺在病床上开学术会议?”洛保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自嘲,“你觉得医学界会信?医生自己都病恹恹的,还怎么给病人信心?”她按住隐隐作痛的胸口,绷带下的血渍又扩大了些,“让我回去。我保证只做基础工作,不会逞强。”
“不行!”林小川的吼声震得手机发烫,“两年后您若没痊愈,你哥那群人能把我生吞了!还有你那群师兄师姐……”他突然顿住,声音转为哽咽,“老师,您总说医者仁心,可谁来心疼您?”
洛保的喉咙像被塞进团棉花,眼前浮现出师兄师姐们板着脸训话的模样,还有哥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毛利兰突然从背后环住她,温热的眼泪滴在脖颈:“别任性了,听小川的话。”
“可是……”
“没有可是!”宫野明美突然夺过手机,对着话筒厉声道,“小川,看好你老师!她敢乱跑我第一个找你算账!”挂断电话后,她红着眼眶瞪向妹妹,“你以为自己是铁人?开胸手术才多久,手指还缝着针!”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打破僵持:“或许有折衷办法
赤井秀一沉吟片刻,拨通电话:“老周,准备转移方案
”他转头看向洛保,镜片闪过冷光,“前提是你必须严格遵守医嘱,否则我亲自给你打镇静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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