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坐以待毙,至少要回裴家老宅探听一下情况,确认她消失和裴家老宅那边没有一点关系。
要是他们有关系,他不介意让他们看看自己的手段。
……
裴琰一脚踹开裴家老宅的大门时,天刚蒙蒙亮。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西装早已湿透,衬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他的眼神比雨夜更冷,像是淬了冰的刀刃,让人不敢直视。
管家闻声赶来,见到他这副模样,吓得后退两步,声音都打着颤:\"大、大少爷?您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裴琰没理他,径直往里走,皮鞋在地板上踩出一个个湿漉漉的脚印。
他的眼神冷得能杀人,佣人们纷纷低头退避,生怕触了霉头。
\"老爷子呢?\"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管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老爷还在休息......”
“叫他起来。”裴琰的声音低沉得可怕,“现在。”
管家不敢违抗,连忙转身上楼,却在楼梯口被裴琰叫住:\"等等。\"
管家僵在原地,听见身后传来皮鞋碾过地板的声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神经上。
“别惊动其他人。”裴琰的声音近在咫尺,“就说是公司有急事。”
管家连连点头,几乎是落荒而逃。
五分钟后,裴老爷子披着睡袍下楼,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裴琰,你又发什么疯?”
裴琰站在客厅中央,浑身湿透,却站得笔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盯着老爷子,一字一顿地问:“梨梨失踪了,是不是您的手笔?”
老爷子眉头一皱:“什么?”
裴琰的声音冷得像冰,“我知道你听清楚了,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老爷子沉默片刻,忽然嗤笑一声:“裴琰,你为了个女人,连脑子都不要了?她失踪了你就来问我?”
裴琰的指节捏得咔咔作响,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老爷子慢悠悠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声音有些冷:“我要是真想动她,早在她第一次跑的时候就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
裴琰死死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可老爷子神色如常,甚至带着几分讥讽:“怎么,她跑了,你就只会来我这儿撒气?看来她对你也没那么重要。”
裴琰的呼吸一滞,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
老爷子抿了口茶,淡淡道:“她要是真想躲,凭她的本事,你找不到的。那个女人比你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裴琰的婚事他也不想再插手,毕竟上次已经看走眼一个了。
要是再看走眼一个,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再说了以他这孙子像牛一样的性格,怎么拉都拉不回来,找了也没用。
还不如给他个面子,裴氏如日中天,在他的手里越来越好了。
他也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多说什么只会让他更加厌烦,还不如放手,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裴琰心里。
是啊,温梨如果真想藏,谁能找到她?
除非……她愿意被他找到。
裴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暴戾稍稍收敛,但声音依旧冷硬,“如果让我发现,您或者裴家任何一个人插手了这件事……”
他缓缓道威胁,“我不介意让裴氏只姓裴,我裴琰的裴。”
老爷子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威胁我?”
裴琰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茶杯重重砸在地上的碎裂声,老爷子怒喝,“裴琰!你为了个女人,连家都不要了?!”
裴琰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冷笑:
“家?”
“从她离开的那一刻起,我就没家了。”
......
走出裴家老宅,裴琰站在雨中,仰头让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老爷子没撒谎。
他了解自己的爷爷,相处了20多年,那老狐狸动手以他的能力绝对不可能查不到。
毕竟现在的他才是裴家的掌权人。
温梨的失踪,和裴家无关。
这个认知让他稍微松了口气,但随即又陷入更深的焦虑之中。
那她到底……去了哪儿?
裴琰开着车到了他给梨梨准备的那个城北大别墅,不对外开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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