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柒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后怕,但还是淡定地钻出车门。
告别裴聿,她转乘电车一路来到愚园公寓!
昨天傅砚之给她打过电话,说让她过去一趟,傅南城身上病毒扩散,快不行了。
当时柒推开公寓的雕花铁门冲上二楼时,映入眼帘的是满室死寂。
傅南城双目紧闭躺在床上,干裂的嘴唇惨白如纸。吴婶抹着泪,傅砚之眼眶红红地守在他身旁。
“怎么会这样?”时柒一个箭步冲到床前。
“病毒已经扩散至全身,很快就会侵袭大脑。”傅南城声音沙哑:“除非有解药剂,否则……就这几天了。”
时柒紧紧攥着手心,前两天她在实验室里看到的那些瓶瓶罐罐,或许藏有解药。但是,如何取到呢?
值得为他冒这个险?
她可是有丈夫的女人!
“这个戒指是在他房间发现的。”傅砚之递过来一个红丝绒首饰盒。
时柒轻轻打开——盒中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粉钻,内壁镌刻着‘吾爱时柒’四个字。时柒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一直爱着你。”傅砚之低沉道:‘或许方式不对,但这份情从未改变,但他心里一直有你。”
时柒苦笑着摇头。
她此刻矛盾极了,那些碎片化的场景再次映现。当傅砚之又将那本写满她名字的日记本递给她时,记忆如潮水般袭来。
此情此景,好像在哪里见过?
想起来了!
傅南城父母第一次上幻仙找傅南城羞辱她时,她就曾见到过这个本子!
顿时,时柒热泪盈眶……
过往的一切统统涌上心头。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那个霸道高冷的男人,那个嘴上从不说爱的男人,永远跟她针锋相对的男人,竟在无数个她看不到的日子里,一遍遍书写下她的名字。
“我去找武田拿解药。”时柒注视着附砚之,斩钉截铁地说。
“时柒!”傅砚之急切道:“舅舅欠你已经够多了,不能让你再去冒险!这会害死你的!”
“欠?”时柒凝视昏迷中的傅南城:“我又何尝不是在和他较劲?”
“可是——”
“不必担心。”时柒抿了抿唇,微微一笑。
不顾傅砚之的劝阻,她果断安排将傅南城转移到复旦大学沈老师家中。
傅砚之流露从未有过的倾佩,开着傅南城那辆黑色福特,与时柒一同将他送到了沈老师家暂住。
临别时,时柒将一捆票子塞给沈知南:“上次景心换骨髓的事我已经告诉砚之医生,他正在寻找匹配的骨髓,这些钱先拿着用。”
“这怎么行!”沈知南错愕地连连摆手。
“拿着。”时柒握住沈老师的手:“我不要让景心死,也不希望傅先生有事,他们俩就拜托你了!”
“……”沈知南颤抖着接过,抹了把泪:“我代他俩谢谢你。”
走出复旦校园,时柒长长地吸了口气,接下来,她将要继续让自己深陷那个龙潭虎穴,与武田大佐周旋。
一想到武田那非臃肿肥腻的身躯,体毛茂盛的黑皮,油腻的香肠嘴,时柒一个哆嗦。
但即便这样,她也必须去!
晚上,武田大佐如约来到和平饭店。
套房内。
时柒斜倚在床上,一席苏杭真丝吊带裙卧够了出凹凸曲线,眼神中是女人的娇媚和甜蜜,白花花的长腿交缠,“大佐~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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