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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长夜闭上了眼睛，他看不下去了，他看不下去，这些个自己。他觉得，这些都不是自己！对，真正的自己，是不会做这些的！

想着，张长夜就要迈步，去制止他们，可是偏偏这时候，耳边传来一个邪恶的声音，问：“那你，会怎么做呢？”

张长夜一愣，刚抬起来的脚，又放了下去。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张长夜又陷入了一直以来，困扰自己的问题中去，抬起头，张长夜就看到，无数个自己，在给出不同的答案。

好多天...或许是好多年吧，究竟有多久，张长夜已经记不清了。张长夜佝偻着身体，缓缓的站起来，向前走了一步。

邪恶问：“想好了吗？还是要杀了他们吧？对，这样，你才有安稳的日子过的！”

张长夜没有理会邪恶，继续一步踏了出去。

邪恶看着张长夜走向不停杀着人的张长夜，继续蛊惑：“对，挡住你去路的，都该死。”

张长夜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又向前迈了一步。而随着这一步的迈出，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虚幻。

邪恶发现事情不妙，赶紧道：“怎么？你打算无视这一切？无视你的所作所为？”

这回，张长夜停了下来，回过头，张长夜虚弱的笑了，道：“知道吗？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想，到底哪一个，才是正解。但是后来，我越来越虚弱，越来越虚弱，我当时叹了口气，告诉自己，走一步算一步吧。而也就在那个时候，我忽然想明白了，人生，就是要有那么多未知，才有趣。要有那么多不知所措，才有趣。要有那么多兴许会后悔的抉择，才有趣。人生，因为未知，才有趣。所以，我不会做出任何选择，因为，我的一切，都是未知的，而那些事情，我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

说着，张长夜回过头，抓住邪恶，道：“所以，你给我消失吧！”说完，双手一用力，顿时邪恶散成了无数血红的泡沫。当泡沫淡去，张长夜看到了自己，正在用血肉模糊的双手，不停的用“撕啦咬拽”在给一只浑身鳞甲的灵兽肢解！

张长夜见此，眼中重新涌现出希望，自己已经脱离了幻境了！

张长夜连忙挣扎起来，可是...没挣扎几下，张长夜忽然觉得无比的虚空，随后无边无际的困顿感，一下涌了上来，张长夜一个趔趄，倒在无边的黑暗中。

许久，张长夜努力的睁开眼睛，随后张长夜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运起锐心术，让自己强行不沦陷。张长夜坚持的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快清醒，快清醒，不能这样下去了，快清醒，快清醒...

而外面，蒙未寒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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