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吃的话,今天就多吃点,以后有时间就来,我天天都在家,做给你吃。”
她可能就来这一次了,但这些话林疏不会和童妈说,她又夹了一口青菜送进嘴里,转而去问童妈:“您呢,您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我年纪大了,好不好的也就这样了,”关于自己的事情,童妈不怎么上心,“倒是砚深……”
提到这两个字,她立马停下,因为砚深离开时交代过她,让她不要在林疏面前提他的名字,免得她会不高兴。这时再看,林疏手上的动作果然停下来了。
“小疏,抱歉啊,我不是有意提起来的。”
“没事,”林疏安慰她,“都过去这么久了,没什么的。”
见她应该是真的没有生气,童妈才继续开口道:“早些年,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所以你后来做什么决定我都能理解,也都支持你。”
林疏想到当年她的匆忙离开:“当时走的确实有些太急了,没来得及和您说一声,害您担心了,抱歉。”
“这话应该是我说,”童妈接过她的话,“当初是我太大意了,要是多关心你一点,或许结果就会不同了。”
“和您没关系,当年的事已经到了那个地步,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会离开的,只是或早或晚的问题,而且早总比晚要好。”
“你和砚深之间的事情,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童妈叹一口气,“两个我都心疼,都不希望受到伤害,可事实往往就是截然相反,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你不知道,当时你离开之后,砚深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童妈的声音有些缥缈,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每天不吃不喝,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你。网络、媒体、报纸,所有能试的方法他都试过了,可最后还是没有任何音讯。”
这些话没人和她说过,这些事也没人告诉过她,突然听到的瞬间,林疏的心头还是不可抑制地颤动了一下。
“你没看到他当时那个样子,人虽然还活着,可精神却是一落千丈。”过去了这么久,提到这些,童妈还是红了眼圈。
林疏没打断她,而是抽了一张纸递给她。
童妈接过,有些不好意思:“人老了就是这样,容易多愁善感,小疏啊,我和你说这些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也不是一定要让你原谅砚深,我说过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参与,我只希望你们两个都好。只是有些事情,我觉得你也应该有知情的权利。”
“您说吧,我听着。”
“当时看他那个状态我就觉得不对,那根本就不像是对你没感情的样子,”童妈继续道,“可既然对你有感情,那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我就不能理解了。直到有一天,那个林夏又找了过来,砚深好像和她产生了争执,从他们的对话中我才知道,原来砚深之所以会对她好,只是因为误以为当初救他出火场的人是林夏。”
听到这,林疏心头猛地一跳,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童妈:“您是说顾砚深一直以为是林夏救了他?”
“没错,”童妈说,“误以为是林夏救了他,才会对她好,也因此对你做了很多错事。”
童妈心疼地看向她:“小疏,其实那天救砚深出火场的,是你,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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