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现在的）捂脸：“……这种黑历史为什么要在相柳面前重播啊！”

相柳的其中一颗头已经笑到打滚：“难怪后来王母的头发越来越少……”

最终，在王母的咆哮和玱玹的劝说下，过去的“小夭”被罚去后山面壁思过。小夭和相柳跟了过去，想看看年幼的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结果刚到后山，就看到过去的“小夭”从袖子里掏出一包点心，美滋滋地啃了起来，边吃还边嘀咕：“玱玹哥哥果然靠谱，知道提前给我塞吃的……”

相柳的九颗脑袋同时转向现在的小夭：“所以你从小就这么……”

小夭理直气壮：“民以食为天！”

突然，过去的“小夭”从怀里摸出那本《九头妖弱点大全》，认真地翻到某一页，用炭笔在上面添了几行字。

相柳的九双眼同时眯起：“她在写什么？”

两人凑过去一看，只见最新补充的内容是：“据西炎城老妖透露，九头妖第九个头最傻，吵架永远输（待验证）。”

空气突然安静。

相柳的第九颗头缓缓转向小夭，眼神危险：“……待、验、证？”

小夭干笑着后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就在这时，天空再次传来雷鸣，时空裂缝毫无预兆地张开，直接将两人吞了进去。在消失前的最后一秒，小夭看到过去的自己突然抬头，疑惑地望向他们所在的位置，小声嘀咕：“怎么感觉有人在看我……”

相柳的第九颗头还在咬牙切齿：“等回去再跟你算账……”

“哗——”

这次他们掉进了一片冰冷的水中。小夭扑腾着（虽然幽灵不需要呼吸）浮出水面，发现四周是茫茫大海，远处有一座孤岛，岛上隐约可见一座华丽的宫殿。

“这是……”小夭还没说完，相柳的其中一颗头就沉声道：“辰荣山。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海浪突然剧烈翻涌起来，一个巨浪拍向岸边。在浪花之中，一个小小的银色身影被冲上岸——那是一条伤痕累累的小蛇，长着九个脑袋，其中两个还在流血。

小夭的心猛地揪紧了：“这是……你？”

相柳（现在的）沉默地看着年幼的自己艰难地在沙滩上爬行，留下一道血痕。其中一颗头低声道：“那是我刚被其他海妖围攻后的样子。”

小夭想过去帮忙，却被相柳拦住：“别插手。如果当时我死在这里，就不会有后来的事。”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九双眼都死死盯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突然，宫殿方向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华服的男子带着侍从走来，看到小蛇后皱了皱眉：“哪来的小妖怪？”

侍从提议：“大人，这九头蛇妖虽年幼，但毕竟是凶物，不如……”

男子抬手制止，蹲下身仔细看了看，突然笑了：“有意思。带回去养着吧。”

小夭惊讶：“他是……”

相柳的其中一颗头淡淡道：“义父。后来也是他把我送给辰荣王做杀手培养。”

年幼的“相柳”被拎起来时还在挣扎，其中一个脑袋狠狠咬了侍从的手，换来一顿暴打。男子却不以为意，反而笑道：“够狠，我喜欢。”

小夭气得发抖：“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相柳却平静道：“弱肉强食，本就是妖界的法则。”

就在这时，年幼的“相柳”突然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幽灵态的他们所在的位置——

那双眼睛里，是与年龄不符的冰冷和警觉。

小夭屏住呼吸：“他……能感觉到我们？”

天空再次传来雷鸣，时空裂缝开始不稳定地扭曲。相柳的其中一颗头突然说：“走吧。有些事，看一次就够了。”

在被强行拉入下一个时空前，小夭最后看到的，是那个小小的身影被拖向宫殿时，其中一个脑袋固执地一直回头望着他们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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