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别演了,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他当然听不懂现代的语言,但陆青阳已经知道了他的那点小心思。
“我是因为立了功,上面才打算让我成为大队长,之后生产队里还有投票,谁的票多,谁就会成为大队长,你不会对你儿子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吧?还在这里造谣。”
当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陆青阳不会欺负一个老人,但是他能说会道。
“你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一个人了,积点口德不行吗?听说乱说话的人,死了之后是要受割舌头的罪的。”
老一辈多少有点相信这个,苟父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刚才你妈我想媳妇儿的话,我可是听见了,我还没追究你的责任,还有你会不知道老沈和我的关系?你带这么多东西过来,真是居心叵测啊,你还是拿着这些赶紧滚蛋吧!不要在这里造谣闹事了!”
苟父还想说些什么,便看陆青阳牵出了几条狗来,,龇牙咧嘴的朝着他吼叫着,吓得立刻站了起来:“算……算你厉害。”
“我可不厉害,我家的狗,我可控制不住,它们要是咬人了……”
话还没有说完,苟父已经跑出十米远了,这灵活的样子压根不像他所说的那样虚弱。
乡亲们也不是笨蛋,多少能看出一点门路来,终是四散开来。
沈茉叹了一口气:“真不甘心,就这么让他跑了。”
“大伙儿都看到他跑了,但是他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谁又能看到呢?”他耸了耸肩。
“我明白了!”
陆青阳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其实刚才苟父骂人的话,他都没有听见,但是他知道沈茉会发火,那人肯定说了啥激怒她的话。
苟自在越来越没有本事了,自己搞不了事情,竟然开始让他家里的老头子来,真是太不要脸了。
“我没有难过,因为他说的都不是事实!”
“嗯。”
陆青阳对她温柔的笑着,一转头脸色就沉了下来,敢欺负他媳妇,简直是活到头了。
自此之后,苟家就再也没有过上安生日子。
苟自在走在哪里都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一转头却什么也没有见到。
“真是见鬼了,啥情况啊?”
他们家里东西莫名其妙的丢东西,粮食也越来越少了。
苟父去地里种菜,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等他看伤口的时候,又不知道从哪里冲出一只狐狸,咬了一口他的屁股。
不管他到哪里,总会发生一些“事故”,身上也会受伤。
虽然不至死,却也是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
这些日子,他连自己都顾不上了,自然也顾不上儿子的事情了。
大伙儿也知道了他去沈茉家里碰瓷的事情,也知道他天天倒霉,走路都绕着他走,也算是吃尽了苦头。
……
丁盼云已经坐着火车前往了黑省的路上。
这一路上,她的心情起起伏伏,一会儿觉得开心,一会儿又纠结看到人之后要问些什么话。
见到他,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他是否真的是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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