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忧说道:“移花宫那么冷清,我也不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
“我先带你回成都,你愿意跟我走就走,不愿意的话就和怜星一起回移花宫,你们两姐妹在一起也好有个伴。”
“李郎……”邀月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别总是叫我李郎,偶尔换个称呼嘛。”
“那叫你什么?”
“我弄你的时候,你对我的称呼不是挺多的嘛。”
“你疯了,闺房之乐岂能当真?我都能当你娘了,你还真想让我叫你爹爹?”
“想什么呢,我是让你叫夫君。”
“夫君~”
邀月吐气如兰,在李无忧耳边轻声呼喊。
李掌柜一激灵,两人差点从空中栽了下去。
成都的四合院中,怜星和赵师容正在对弈。
两人似乎都是心不在焉,以至于棋盘上的落子错漏百出,局面一团乱麻。
“唉,没意思。”
赵师容丢到手中的棋子,半开玩笑的说道:“也不知道你姐姐把我夫君拐到哪里去了,你说他们该不会私奔了吧?”
怜星脸色有些不自然:“别瞎说,他们应该只是去游山玩水去了吧。”
赵师容笑道:“这大热天的,游山玩水能玩七天,二宫主信吗?”
怜星沉默不语,她当然也猜到李无忧和邀月是跑出去过二人世界去了,可她又能说什么。
沉默半晌。
赵师容突然笑着问道:“问你个问题,如果你姐和我夫君回七侠镇了,你怎么办?”
“我自然是回移花宫。”怜星表面风轻云淡地,心里却很惊慌。
这个问题她早就问过自己无数次,但每次都不知如何说服自己。
因为邀月的关系,她对李无忧一直敬而远之,感情很微妙,或者说是不敢承认。
其实,她最不能接受的是和邀月分开。
两姐妹从小相依为命,她以前一直活在邀约的阴影中,被她掌控,对她恐惧。
但自从她的手脚伤残被治愈,邀月的性格发生转变后,她对邀月已经不再那么惧怕。
只是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她对邀月的感情已经从惧怕变成了一种畸形的依恋。
她就想跟在邀月身边,好好照顾她一辈子。
正是因为有这种畸形的感情在,她才会半夜跑去照看喝多了的邀月,还给她铺床叠被。
别说以后和邀月分开,就是只分开这几天,她已经魂不守舍了。
赵师容又说道:“唉,都是女人,你别怪我多嘴。”
“你姐姐那个冰疙瘩都找到男人了,你就没什么想法?”
“什么?”
“找个男人啊。”
怜星愣住了,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突然,一个清澈的嗓音道:“大胆,本掌柜几天不在,你们竟敢想找男人。”
话音未落,李无忧抱着邀月落在院中。
“姐姐,你回来了。”
怜星欣喜地跑上前,拉起邀月的双手,又热泪盈眶地抱起她。
邀月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推开她,没好气道:“我又不是死而复生,你瞎激动什么?”
“对不起,姐姐……”
怜星犹豫了一下,说道:“姐姐,其实那天晚上……”
“别说,我都知道了。”
邀月不以为意道:“他不就是把你误认成我,抱了你一下吗。”
“你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又没少块肉,就别再小心眼了。”
其实,有些话邀月没说。
你躲在箱子里偷听我和他亲亲的事儿,我也已经报过仇了。
和他在你床上弄,真的很刺激。
怜星有些诧异,姐姐为什么向着他说话?
姐姐,他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啊?
他哪里只是认错人抱了我一下,他明知是我还强吻我,你知道吗?
还有,我什么时候打他了?
怜星愤恨地看向李无忧,用眼神把自己能想到的脏话都骂了一遍。
此时,赵师容围着李无忧转了一圈,笑道:“夫君清减了许多,这几日应该很受累吧?”
邀月没好气道:“他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和他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你还真把他当你男人了?”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紧张。
李无忧已经嗅到了修罗场的气息,心里慌得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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