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呢。”吕士高还想含糊过去:“可是,这首席国士令牌却能都摄五龙,看來这令牌的尊贵还在五龙令之上。來來來,秦小友,老夫祝贺你一杯……”
“别扯淡了。”秦百川真想一口口水喷在吕士高脸上:“大颂这破地方皇权之上,就算秦某沒经历过,可也在电视上看过,为了皇权,别说师傅朋友,就算亲兄弟也要自相残杀。现在五龙令在五个皇族手中,原本的皇子跟着皇上,长公主在军中,义王在江湖,武王手握兵权,凌天兆则是流放在清风书院。看似天兆可能登基,但秦百川不是傻子,那天兆百般拉拢于我,就是要培养他自己的势力。他为何这么做,那是因为皇上废长立幼,朝廷根本不认同他的身份。他要人沒人,要权沒权,要兵沒兵,真有一天登基了,其余四个皇族又岂能容忍,”
秦百川把话说的如此直白,吕士高再也掩饰不下去,本想争辩几句,可是秦百川说得句句属实,他压根沒办法反驳。
或许旁人看到这块令牌会觉得皇上太过大意了,怎么能在不了解秦百川的前提下,怎么可能给他这样优厚的待遇,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首席国士只是一个封号,用现代的话说,根本就是然并卵,无非就是能装装逼而已;而给予秦百川的权利也仅仅在都摄五龙上面,还是然并卵。
秦百川将皇上的心思猜中了大半,其实皇上也有一些跟秦百川斗气的意思,他邀请秦百川入朝为官,秦百川竟以“首席夫子”的身份明确拒绝,皇上便想了这么一出。你秦百川想要置身事外,我偏偏要把最麻烦的事情交给你。这跟皇上信不信他沒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就算秦百川把事情弄成了一团乱麻,最后皇上只需一句“朕不知道”,就能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秦百川身上。
“皇上心里到底怎么想沒人知道,或者他支持凌天兆,但是顾忌其余人的情绪,故而不敢做出任何决定,现在他把问題抛给了我。我的吕大人,秦某就是一个小小的商贾,这等随随便便都可能掉脑袋的事情,老子不干。”将首席国士令牌扔给吕士高:“麻烦你告诉皇上,秦某本本分分做点小生意就行了,这块令牌爱给谁给谁。”
“先生,这话真不能乱说。”吕士高还沒开口,丁三石急忙将那块令牌拿在手里,重新用黄色绸缎包好,双手递给秦百川:“先生,皇上的口谕,这块令牌你要是不拿就是违抗圣旨。”
“违抗了圣旨,你们就要抓了秦某人,然后杀了我全家,”秦百川觉得心里长了草,他妈的,这次似乎玩大了,这块烫手的山芋看样子是非接不可。
“秦先生,丁某对你敬佩得紧。”丁三石也很为难,道:“我也不瞒先生,临來之前我也收到了老爷的命令,老爷说……如果你敢出尔反尔,不接这块令牌,他便让我调动兵马,将所有和你有关之人全部抓到京城,立即问斩。”
“大叔这么狠,”秦百川浑身哆嗦了一下,也不知道为啥,秦百川觉得大叔不会说谎。
“先生,丁某心里万般不愿,可皇命难违……”丁三石很明显的提点了秦百川一句,可是后者却还是沒在意,丁三石只能又道:“如果先生执意不接,那丁某只好先抓了先生,等把先生送到临安,我自刎谢罪罢了。”
从心说,丁三石觉得挺蛋碎,一边是皇命,一边是他打算交好的秦先生,怎么取舍都不是他本意。或许这便是老话说的,自古忠义不能两全,完成皇命,然后自刎谢罪,也算是对自己也有了交代。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