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顾砚修那双幽深眼眸带着些许探究和考量,他顿了顿,这才继续说:“这话还真是大逆不道啊。”
“嗯,也就听着了,怎么要将我和那些为非作歹的人一起关到府衙里吗?”林疏棠也是不怕他,她干脆裙摆不提,整个人站立在了原地。
“我的意思是这话给我听听便好,不要传到了其他人的耳朵里,避免惹得皇上多心。”话落,他微微蹲下身,“我背你过去。”
“就你,我怕到时候你摔下来了又要怪我。”林疏棠重新提起裙摆就要自己往前走,谁知道自己腰肢被人一揽,眨眼间整个人就直接被抱了起来。
顾砚修抱着她往前走,冷着一张脸,“我抱人从不摔跤。”
“你上次雪地里还不是把我摔下去了!”林疏棠理不直气很壮地说。
顾砚修冷哼一声,觑了她一眼,“这还不是因为某个人将那一把血塞到我脖颈里,某个人现如今还敢来和我找借口了。”
“我这不是借口,是实话!”林疏棠不肯认错,双手搂住顾砚修的脖颈不肯松开,下一刻,她便语出惊人,“你自己不行,还怪我!”
“林疏棠!”顾砚修额头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将人往前一送,林疏棠生怕他要把自己甩出去,双腿扒拉着他的腰身不肯松开半分,“不说了,回家说!”
……
春夜花暖,绿纱窗外虫鸣声声,林疏棠将手里的话本子放在一旁,才打了个哈欠,便让春祺熄灯睡觉。
“这个时辰二爷还没回,二奶奶也不担心吗?”在春祺看来二奶奶和二爷的感情也是越来越好,她也渐渐遗忘了俩主子之前的那些龃龉。
“担心他干什么?”林疏棠砸吧了下嘴,她忽然有点想吃桂花糕了,“他不过是到府衙里去审问犯人罢了。”
“可……奴婢看到今日二爷还闪到了腰,这样也没事吗?”春祺小声问道。
林疏棠一想到顾砚修是因为她闪腰的,也是有些愧疚,她当时和他闹呢,正准备上马车就擅自要跳下来生怕他要把自己丢到马车上,谁知道这么一折腾,顾砚修被她推的一踉跄,腰自然也就闪到了。
“那你待会儿把那药膏给他送到府衙里,说是让他日后小心些。”林疏棠飞快地说道。
“是,二奶奶还是心疼二爷的。”春祺连忙转身便要去拿药膏,可这时外头便传来了脚步声,只见顾砚修跨门而入,随即坐在了檀木圆桌前,“你家二奶奶要是真的心疼我,早早地就把那药膏送过去了,哪里还用等天黑?”
林疏棠嘿嘿一笑,趿上绣花鞋,随即便坐在了锦杌上,十分殷勤地给他倒了杯茶,“这事儿我们就揭过吧。”
“揭过?”顾砚修微微挑了下眉,“如何能揭过?夫人真是铁石心肠啊。”
林疏棠被他幽深眼眸盯得有些发怵,她整个人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下。
“我说揭过就是揭过了。”
她才要站起身,整个人便被捞到了怀中,那冷冽雪松香混着淡淡的血腥味不禁让她皱起了眉,“你松开手!”
顾砚修长的手紧紧箍住她的腰,“你去哪儿?”
却见林疏棠捏着鼻子,“你身上沾了血,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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