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看了眼被肥肉堆得瞧不出当年瘦削身形的刘七,却是不由得否定了他的想法。
远处的二奶奶瞧着好看又纤弱,但总让她有些不安。
她知道如今这富庶日子是怎么来的,无非便是压榨那些佃户,自己一头独大,因着越来越苛刻的缘故不少人都不想开始干活,还是刘七阴损法子多。
故意给他们佃户里经常吃的井水里下了药,然后装作一副大好人的模样将解药拿出来,说是要那些佃户日后多遵守些规则。
有些气不过的想着动手。
但这刘七平日里虽然看着不正经,齐国的律法他也是瞧过的,将那律法说的头头是道,把那些佃户吓唬的没一个敢吭声。
往年来巡查的都是二太太的贴身常嬷嬷,常嬷嬷眼尖嘴利,听闻先前也在乡下住过一段时日,对这些也是极为擅长,每次过来,刘七都得给上好大一笔银钱和果蔬才算平息了常嬷嬷的怒气。
现如今来的是真主子,即便是看不懂农活的,难道不会派人去查吗?
这么一想,她脑海里不禁闪过一个念头。
“那个丫鬟呢?”李氏抓着刘七的袖子紧张地问道。
刘七有些不明所以,“什么丫鬟?”
“就是刚才陪在二奶奶身边的丫鬟,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刘七觉得她大惊小怪,林疏棠看着和和气气的,又是个女人家,哪里懂得那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估计是出恭去了,你这么着急忙慌地干什么?”
“你去派人看看那丫鬟是不是和佃户们在一块儿?”李氏反应迅速,“然后再把那丫鬟请回来。”
刘七看自己妻子神色这般的难看,便只好立刻动身去派人,他这人没什么大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听妻子的话。
正因为如此,他才躲过了不少次的劫难走到了如今这个位置,“好,我马上去。”
林疏棠转动着手上的莲花纹玉镯,她也不着急,只是坐在那儿看不远处佃户们忙活的场景,看着有人上来了青团,她也没动。
不一会儿,远处就响起了脚步声。
只是这次听到的脚步声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刘七将那春祺带到了林疏棠的面前,语气带着些许的凶狠,“二奶奶这样做就有些不大好了吧?”
“怎的不好?”林疏棠搁下茶盏,“我查我自己家里的田庄,发现有人私吞良田甚至压榨佃户,你说我该怎么和二爷说呢?”
刘七没想到林疏棠这么快便猜对了,但他也丝毫不惧怕,“小的是顾家的家生子,听闻二奶奶才到顾家也不到一年吧,你又有何证据证明便是我私吞了良田。这些活佃户可是都一直在干着呢!您便是主子,也没有污蔑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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