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还没问是因为父亲觉得让儿子到姐姐家里住有失脸面还是怕她照顾不周到时候影响春闱,就已然来到了她父亲的书房外。
“你们聊事情,我就不进去了。”池子宁笑着说,她是很温婉的长相,笑时眉目舒展,有种慈蔼的柔和。
林疏棠拢了下身上的披风,“好,雨天路滑,姨母小心些。”
池子宁点点头,而后便由那身旁的贴身丫鬟搀扶着离开了。
林疏棠象征性地在门外敲了敲,这才唤道:“父亲,我此次和夫君上门来是有要事与你相商的。”
半顷,里面传出略带苍老沉闷的声音,“进来吧。”
林疏棠和顾砚修一同抬脚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说实话,林聿琮的书房她是很少来的,除了能从原主儿时记忆中找到些许零碎片段外,便找不到什么熟悉了,毕竟对于原主来说书房是温习书本和父亲谈事的地方。
这里庄严而肃静,并不合原主爱动弹的性子。
入目便是一张用黄花梨打造的书案,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林聿琮则坐在官帽椅上,手里所执狼毫笔在写着什么,身后的窗柩上摆着菖蒲和兰花两样盆栽,,圆角书柜里是各式的古书和珍藏的孤本。
林聿琮将毛笔一搁,指了指不远处的四方桌,“坐那儿吧。”
林疏棠坐了下来,原本是想要开门见山说明自己来意的,但想到方才池子宁所说的那句话,终究还是准备娓娓道来,“父亲应当也是知晓阿骢马上便要春闱了。”
林聿琮抬眉瞧了她一眼,捋着花白胡须说:“怎么,你又要劝我让他去武考?”
“不是的。”林疏棠先前也劝过林聿琮,但她父亲始终只愿想着做自己想做的,他固执己见,她便也只能先迂回,先让父亲认清了此次事实也是好的。
若是林骢在此次春闱里金榜题名了,那对谁都是皆大欢喜;若是没有,她往后也好劝说她父亲。
“女儿想着夫君才学了得,又是状元郎出身,便打算将阿骢带到我夫家几日,好让我夫君多多辅导他课业。”林疏棠见林聿琮要开口反驳,便继续道:“父亲不若先听我分析好利弊,再拒绝我,如何?”
“也好,你说吧。”林聿琮叹了口气。
“父亲觉得我此举荒唐,可我这样也是为了保护阿骢,他是我亲弟弟,我不关照他还能关照谁呢?”林疏棠拨开茶沫,抿了几口润嗓,“父亲觉得我姨娘待阿骢如何?”
“这自然是极好的。”林聿琮毫不犹豫地说道。
林疏棠浅浅笑了起来,“那在这施香芸之前,父亲觉得姨娘对我怎样?”
林聿琮迟疑了下,“也是照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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