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太傅径直站起身,“血口喷人!老夫可不曾讲过半句假话,倒是你林疏棠,我早就略有耳闻,整日招猫逗狗,没有半点闺阁女子的样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林疏棠咯咯笑了起来,“鹿太傅,戳中了您痛点先别急着跳脚啊,那采花贼此刻正在大牢里关着呢,要不要问问他,到底是发什么了什么啊?”
她眼睛眨巴眨巴的,瞧着澄澈又无辜,“这采花贼谁也不认识,他应当不会说假话。大不了我们让圣上做主,看看究竟谁对谁错,又是谁脸皮厚的和城墙一样!”
鹿枝宁此刻脸色越发惨白,她揪着鹿太傅的衣袖,怯怯道:“爹爹,还是算了吧。女儿愿意受这委屈,顾二夫人也许有自己家教的一套准则呢。”
“鹿小姐其实不用化这么浓的妆,显得你又老又丑还不说,还增加了你脸皮的厚度。”林疏棠慢条斯理地说着,她哪里不知道对方是在拐着弯的骂她家教不好,可她不惯着,她就要让人难堪。
“你!你过分!”鹿枝宁站起身,眼眶通红。
林疏棠也学着她的模样,俏皮地指了一下她,而后捂嘴假装掩面哭泣,“你!你无耻!”
身后传来一阵噗嗤的笑声,林疏棠循声望去,只见顾砚修着一身绯色官袍踏入,因着肩宽腿长的缘故这身官袍也是被他穿出几分鲜衣怒马少年郎的感觉,那张韶润清隽的面容只是落在眼里都叫人移不开目光。
林疏棠对这张脸很是满意,她收回视线,就看到鹿枝宁哭的比刚才更狠了些,眼里还是止不住地朝顾砚修看去。
林疏棠就不明白了,除了这张脸之外,顾砚修是什么香饽饽吗?
说是条毒蛇也差不多。
想到昨日还说她是猪精变的,她脸上也没带着几分笑意。
这边却是有只霏玉般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吾妻年少,性子跳脱了些,还望鹿太傅多担待。”
鹿太傅气的吹胡子瞪眼,这能叫性子跳脱吗,这分明是泼妇骂街了!
“既然顾少卿回府了,老夫也不拐弯抹角,只问你是否愿意娶我家小女为平妻?”鹿太傅开门见山道。
“我顾砚修只有一个妻,先前和皇上说的也很明确,鹿大人难道是要出尔反尔吗?”说到这儿,他又看向了鹿枝宁,“鹿小姐是要挟恩图报吗?若要强人所难,鹿太傅自可去御书房和皇上说明,采花贼正好也被我审问的差不多了,鹿太傅,你说真相一定会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吧?”
鹿太傅面色沉郁,他不再说话,带着鹿枝宁就要离开。
鹿枝宁此刻还啜泣着,她却是不愿走了,顾砚修比她见过的许多男子都要好看,就是做平妻也不是不可,男人哪有不喜欢三妻四妾的?
她就不信了!
“顾公子,那日多谢你救下我,若不是你,我或许早就被……”鹿枝宁走上前便要跪下道谢,林疏棠看着她这幅装柔弱的模样冷笑了一声,也不说话。
顾砚修用余光看了眼林疏棠,随即开口道:“不必言谢,这是本官该做的。”
他朝不远处的鹿太傅颔首,随即对温氏道:“母亲,我们先回去了。”
温氏点点头,有些头疼的扶着抹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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