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什么醋啊,你那样的精力我都盼着有人能替我分担些,我倒是还巴不得呢,不过到时候就不要来我屋里歇着了,我嫌脏。”林疏棠侧过身,面上倒是没有半分的恼怒和嫉妒之色,倒是多了几分嫌恶和阴阳怪气。
“我看是我还不够努力,现在才让二奶奶如此嘴硬,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顾砚修幽幽说着,目光掠过那截皓腕上被他双手禁锢时的红痕。
那晚之后,淤青还未消却吗?
他也没了平日里端方君子的形象,抓住林疏棠的手便拿过来看。
谁知林疏棠却是自己生起了闷气,抬手便直接甩开,只听‘啪’的一声,顾砚修的脸上多了个巴掌印。
堂内的讨论声戛然而止,林聿琮听到这动静都愣了愣,林疏棠讪讪笑了下,对林聿琮道:“我夫君脸上有蚊子,我给他打蚊子呢,父亲继续聊,我和夫君与祖母道个别便先回府了。”
说完,也不等林聿琮开口说话,就直接拽住顾砚修的手往外走。
顾砚修刚才被她打了一巴掌,也没发作,只是脸上冷冷的,令人瞧不出喜怒。
林疏棠知晓,打人脸是伤自尊的事情,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时代?
她轻轻戳了戳顾砚修的手肘,问他:“生气了?”
顾砚修轻挑着眉,不咸不淡道:“我不会和夫人计较,也没有夫人的小肚鸡肠。”
林疏棠这下再不知道就是傻了,她直接拧了一把顾砚修的手肘,冷声道:“我看你是皮痒了,所以才帮着你给你打打脸呢!”
“林疏棠!”顾砚修眉头一皱,脸立刻耷拉了下来。
走在身后的春祺对此事也是见怪不怪了,两位主子好起来时谁也融不进去,不好的时候打的你死我活也是不肯松口的。
这时,一道怯生生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给二爷、二奶奶请安。”
林疏棠转过身去,仔细打量了番施香芸,见她打扮的没有那般鲜妍,这才缓缓开口道:“走吧。”
顾砚修勾着唇,望向林疏棠,“不介绍一下?”
“介绍个头,快走!”林疏棠快步往前走着,她今日带了海棠步摇,走路时步子都加快了不少,步摇也晃晃荡荡的。
顾砚修觉得她生气时走起路来像是只一跳一跳的小兔子,步摇映入在日头下,碎光潋滟,他看都没看身后所谓的‘通房’,连忙跟上前去。
等到了顾家的时候,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热战。
“你倒是说说,你留着那通房究竟是有何用处?”顾砚修给林疏棠倒了杯茶,刚才两人在路上因着施香芸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顾砚修坚持要将人送回侯府,林疏棠却是让他别坏了自己好事。
林疏棠见他愿意谈,语气也是缓和了不少,“反正我都安排好了,如果那施香芸不同意,人我也只能送回到侯府了,其余的你不必管,你只管到时候看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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