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闻言再也忍不下去,她冷笑一声,“母亲是这一觉睡糊涂了还是已经把证据都销毁了,昨儿可是你唤丫鬟到花厅去的,怎的这时候便尽数都忘了?”
温氏眼眶泛红,眼里尽显茫然之色,“我并未叫你去过花厅啊,是哪位丫鬟唤你去的?我虽然糊涂但也不至于做出这样没分寸的事情来,若是要污了你的清白,今禾的婚事该怎么办呢?我这个做娘的,就算不为府中事务做打算也得为我自个儿女儿做打算啊!”
林疏棠听到这话一对柳眉也皱的紧紧的,她也是觉得奇怪,温氏并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不管是对外还是对内都对她不利。
“你可记得那个丫鬟长什么模样?”顾砚修问道。
林疏棠抿着唇,点点头,“记得。”
她虽然记忆不是顶好的,但基本上对人物记得最准,在她的世界里她背剧本也是最快的。
“她嘴巴有些薄,眼角上有一道很浅的疤,手腕上带着玉镯子,不过成品不是很好的样子。”林疏棠一一陈述着。
光是带着玉镯这点便可排除不少的丫鬟了,能带玉镯的都是贴身丫鬟才有这样的资格。
温氏问着站在一旁的贴身嬷嬷道:“常嬷嬷,你想想我房里可有这样的丫鬟呢?”
常嬷嬷思索了半天,这才好像想到了什么般,“二奶奶说的可是红朱?就是生的有些小家碧玉,眼睛瞧着并不大但是个杏仁眼,算是周正好看的。”
林疏棠确定道:“正是她!”
温氏本来因为自己昨日做的那件事情欠顾砚修一个交代,此刻儿媳这边也出了事,她必然是要查清楚的!
“常嬷嬷,你去把人叫过来!”
“是。”
半柱香后,这常嬷嬷才推门而入,但她身后跟着的并不是红朱,而是一个面容清秀、有些畏畏缩缩的丫鬟。
“奴婢流莺,给二太太、二爷、二奶奶请安。”
温氏有些不满,“不是叫你把红朱叫过来,怎么叫了她来?”
常嬷嬷恭谨答道:“回二太太的话,红朱昨夜便一直没回来,这流莺是和红朱住在同屋的,问她是更清楚些。”
流莺细声细气地说:“昨夜奴婢回去时便见到红朱姐姐说要回老家照顾病重的母亲,奴婢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她几乎是没有收到什么家书的,先前好不容易寄来一封信,她看过后便哭了好几晚。奴婢和她虽然住在同屋但她几乎不怎么说话,所以奴婢也不知道那封信是谁寄给她的。”
闻言,屋内的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林疏棠却是慢慢琢磨出不对劲来,甚至已经隐隐能猜测到是谁,不过她还差一个验证的契机。
“你先下去吧……”温氏朝她摆摆手,一副头疼的模样,随即又对着常嬷嬷吩咐道:“去问问红朱的老家在哪儿?”
说完,她又看向林疏棠,“此事我会查下去的,也算是我给二哥儿赔不是了。”
林疏棠莞尔,“母亲这说的是哪里话?若不是您,该是儿媳给您赔不是了。”
温氏叹了口气,很是自责道:“那也得二哥儿原谅我才好……”
顾砚修峻拔的眉带着几分冷冽,“我这身为儿子的自然不敢和母亲置气,只是您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温氏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你说,为娘必然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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