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报社方圆和王莉直接找到老董把孙大刚和他母亲与她们之间的对话录音原封不动的放给老董听老董听了以后默默的考虑了一会儿觉得听起來这对母子倒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毕竟作为一个资深的新闻人士老董的阅历之丰富在报社里面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他接触过的被采访对象形形**虽然因为这个就把老董形容成什么“人肉测谎仪”也未免有些过于夸张了但是至少以他的经验除非是非常老道的骗子否则一般人编造假象的时候通常与讲述事实的时候还是存在着些许的差异仔细分辨至少也能有所判断于是在初步认为孙大刚母子应该并沒有说谎之后老董决定让苏童和王莉继续跟进这件事
因为孙大刚的家里人态度还算是配合的所以也就沒有了家属不理智、不冷静的那些顾虑苏童和王莉从老董的办公室出來以后就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彼此的分工认为现阶段的调查还是先分头去做这样比较节省时间毕竟根据孙大刚和他母亲两个人的说法孙大刚的父母带着他也算是看了好几家医院所以对于苏童和王莉來说这个新闻要怎么写首先还得先验证他们话的真伪才行
那就免不了要跑去医院里面采访一下当时替孙大刚诊治的医生了解一下相关的情况看看孙大刚一家是否在这件事上有所隐瞒或者过于夸大
两个人把孙大刚父母带着孙大刚去过的几家医院按照地理位置划分了一下每个人负责其中的几家医院约好了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于是就分头出发去进行下一步的走访调查苏童手上一共要去的医院有三家都是本地比较大型的综合医院这种医院一般都比较忙患者众多医生未必有时间接受采访或者说即便是接受了采访也未必有足够的耐心能不能记得住那么多患者当中的某一个特定就诊人员也都还是未知数所以这项工作也并不容易完成
但是不管做什么这个世界上始终沒有白吃的午餐苏童也已经不是第一天参加工作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她并不怕啃硬骨头有的啃就总有啃下來的时候只不过现在让她去医院做采访她还真的心里面忍不住有一点惴惴不安似的原因很简单她当初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遇到唐敖与唐敖打了照面就是在医院里面并且当时自己遇到了一个老太太的鬼魂差一点就被那鬼魂跟上了还不自知事后唐敖也沒少叮嘱她她的八字轻阳气弱医院这种地方能不单独來就还是尽量避免单独來最好能拉一个别的人作伴
当然了那个时候这个建议对于苏童而言并沒有任何的难度因为唐敖就是自己最好的陪伴只可惜现在一转眼从过去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已经物是人非了曾经以为是自己最坚实的依靠的那个男人俨然已经形同陌路
苏童想到这里心里面又是一阵无法自已的酸涩她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那条红绳红绳下面系着的是当初去闫红寿家的时候唐敖为了以防万一替她亲手挂上的护身符那个时候唐敖对自己是多么的珍而重之别说是有惊无险的遭遇就算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掉了几根汗毛恐怕他都会自责和心疼
而现在呢自己能留住那护身符都算是侥幸吧毕竟当初回到市的时候变了脸的唐敖可是打算把这护身符从自己的脖子上扯掉的按照他的说法自己是个累赘是负担甚至是阻碍所以最好两个人不要扯上任何一星半点的联系后來幸亏有谷满仓在一旁和稀泥让唐敖别那么小气反正只是一张小小的护身符而已又不是什么灵力强大的符箓沒有必要那么较真儿也不算是什么牵扯唐敖这才算是作罢沒有计较到底苏童险险的保住了那张纸符
倒不是苏童有多么的胆小惜命对她而言那俨然已经是自己和唐敖最后的一点点联系了或者准确的说应该说是自己和曾经的唐敖之间最后的一点记忆
还好可能是情场失意的时候其他方面的运气或多或少的也会有所上升吧都说什么“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苏童不会赌不知道这两件事之间有沒有必然的关联不过她倒是很确定自己三家医院跑下來并沒有遇到任何与人力无关的怪事虽然说采访的过程确实是困难重重孙大刚的父母毕竟是爱子心切给孙大刚挂的不是专家号就是该科室的骨干医生所以那几个医生也是这三家医院里面出了名的忙有一个苏童找上门的时候已经进了手术室沒有好几个小时都出不來另外两个虽然还在门诊接诊但是等候看诊的慕名而來的患者也是已经满满的挤满了一个后诊大厅黑压压的到处都是人苏童这种沒有一点头疼脑热完全就直是为了采访而來的人自然是沒有任何优先权的就只能等着什么时候看诊医生停止了叫号有个短暂的歇息时间她才有机会去向诊室门外的护士商量一下不过这种时候也往往是里面的医生需要去卫生间之类的她同样沒有办法如愿以偿的进行自己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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