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抬手擦去额头的汗水,指尖触到脸颊上被树枝划伤的细小伤口,传来轻微的刺痛。
他取出那个精致的和田玉盒,玉盒入手温润,表面雕刻的“聚灵纹”在黑暗中泛着极淡的莹光,如同沉睡的萤火。
李文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一股清新的草药香味瞬间溢出,与山林中的腐叶气息、潮湿泥土气息形成鲜明对比。
只见血心草静静躺在铺着丝绸的盒底,暗红色的叶片如同凝固的鲜血,边缘泛着细微的光泽,中心那颗心脏状的果实依旧散发着淡淡的红光,须根上还沾着一点湿润的泥土,显然灵气未散。
“耿母有救了。”李文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悬了一路的心终于落了地。
他刚要合上玉盒,将其收回腰间的灵囊,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的黑暗中传来,如同寒冬的冰锥刺入耳膜。
“你是谁?竟敢闯入郑家府邸,盗取血心草?”
李文心中一凛,瞬间握紧玉盒,身体紧绷如拉满的弓,右手立即取出三寸长的雷击木飞剑。
他目光锐利地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道瘦小的黑影从一棵古树的阴影中缓缓走出。
那人穿着一身纯黑色的紧身衣衫,布料紧贴身体,勾勒出干瘪如枯柴的身形,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泛着幽蓝寒光的眼睛,如同暗夜中的毒蛇,死死盯着李文手中的玉盒,瞳孔中甚至能看到细微的黑色符文在转动。
“郑家灵草园的管家?”
李文瞬间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之前勘察郑家府邸时,他曾在灵草园外围远远见过这位管家,当时对方穿着灰色长衫,虽未蒙面罩,但那独特的瘦小身形、佝偻的脊背,以及周身散发出的阴鸷气息,与眼前之人完全吻合。
他快速将玉盒收入灵囊,指尖凝聚一丝真气,随时准备发动攻击,语气平静地反问:“盗取血心草,自然是为了救人。倒是你,不在府邸看管灵草,却追进这深山,看来郑家家主对你很是信任。”
郑管家没有回答,而是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枯枝发出“咔嚓”的脆响,如同骨头断裂般刺耳。
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冰冷,一股浓郁的阴煞之气从他身上缓缓散发出来,地面的杂草以他为中心,快速变得枯黄。
“把血心草留下,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否则,我会让你尝尝‘噬魂蚀骨’的滋味,让你的魂魄在痛苦中被一点点吞噬,永世不得超生。”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狠厉。
“不可能。”李文斩钉截铁地拒绝,右手已经握住了袖中的飞剑,“这血心草关系到一条无辜性命,我绝不会交给你这种助纣为虐的邪修。”
“敬酒不吃吃罚酒!”郑管家眼中闪过一丝猩红的杀意,右手突然从灵囊中取出一把细长的黑色长剑。
这把剑比普通长剑窄了近一半,剑刃薄如蝉翼,泛着幽蓝的冷光,剑身上刻满了扭曲的黑色符文,符文缝隙中似乎有粘稠的黑色液体在缓缓流动,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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