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爹他们今夜就要回来?”
“嗯,我有预感,他们接到消息肯定会连夜赶路。”
杨若晴想了下,“可就算那样也用不着你去接啊,有夜一,还有小安呢,安全。”
骆风棠目光微变,随即恢复正常,“我去接一下,安心一些。”
因为前几个月的水灾,不仅是庆安郡,整个长淮州这一片受灾都很严重。
虽然后面老百姓们抢种了第二季的稻谷,但因为苛捐杂税什么的,最后留在老百姓手里的口粮还是紧促。
老百姓日子不好过,心生怨气,难免就有些人本就心术不正的人去做铤而走险的事。
比如打家劫舍,浑水摸鱼,村霸,路霸,又重新冒头。
黑莲教,叛军,以及那些觊觎大齐皇权的势力就会盯上那些老百姓,煽风点火,甚至躲在背后出谋划策来让他们闹,做出很多推波助澜的事。
光就这小半个月,骆风棠接到的密报里就有五起类似事件。
性质最恶劣的一件,是一位商人携家眷和仆人走亲访友,在庆安郡往北的一处山脚下被拦路打劫。
妻子,媳妇全遭凌辱,商人的儿子在打斗中被对方用砍柴的刀活活砍死……
骆风棠知道杨若晴这段时日养胎很是辛苦,酒楼那边的事务都有点力不从心,所以外面的那些事,尤其是一些不好的事情,他都是瞒着她。
“你告诉我,是不是近来外面不太平?”
杨若晴好像会读心术似的,反手抓住骆风棠修长的手指头,压低声问。
“没,一切如常,但我去接一下,更妥当。”他说。
杨若晴知道自己是问不出来的。
他铁了心不说,谁都没辙。
但他这坚持的态度,也让她隐隐猜到什么,水灾之后,朝廷的救济粮一直没下来。
可是朝廷今年的征税却并没免除,老百姓一直在苦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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