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面那句话,杨华忠没敢说出口,怕老杨头拿手里的茶碗砸他脑袋。
“老三,你这话说的轻巧,我咋能不急呢?永仙准备了那么久,就盼着这一天,他爹早就不在了,这些事儿我这个做爷的要是也不上心,那还有谁为他上心?”老杨头一脸无奈的跟杨华忠这道。
这话,就有些酸了,还意有所指。
杨华忠懒得结果,摸出了旱烟杆子给自己点了起来。
老杨头有种一拳打在绣花枕头上的感觉,叹了一口气,声音也缓和几分。
“老三啊,爹方才那话没有别的意思,爹也明白你们兄弟几个都顾着咱老杨家,顾着侄子们,爹这是急的。”
“要不,你下昼跑一趟镇上,去保长家打探下消息?”
杨华忠把旱烟杆子从嘴里拔出来,“爹,人家保长也不晓得消息啊,犯不着跟他那打听。”
老杨头瞪起眼:“人家保长咋说也是一镇最大的,跟县衙那边有联系,县衙那边的捷报就算到了下面也得从保长那里过啊,跟他打听准没错了。”
杨华忠笑了:“爹,倘若捷报当真到了保长那里,那距离进村,到我这个里正手里也就只有几个时辰的功夫了,这还用得着去跟保长打听?”
老杨头哑口无言。
“老三,你要是这么说,那就不去保长那打听了,你备马车,送我去长淮州,我要亲自去长淮州找永仙,去贡院门口看榜文,看看有没有我大孙子的名字!”
杨华忠惊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爹,你是开玩笑吧?可别吓我,从咱村到长淮州,走官道马车得走三四天,且不说你这身子骨受不了,对我来说也不是一件小事儿,那可是长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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