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头忿忿道,扬手将手里的茶碗再次摔在杨华忠的脚边。
杨华忠笔直的站在原地,垂眸看着自己脚边那碎了一地的碗片,以及被茶水沾湿的裤脚,眉头一紧再紧。
“爹,你就算把这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个稀巴烂,我也不觉得我做错了啥,我也没有对不起老杨家,我只是履行了一个里正该履行的责任,将闹事的村民扭送去衙门!”杨华忠沉声,一字一句道,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老杨头愣住了,定定看着杨华忠,好像不认识他似的。
而床上的谭氏,早已哭得断了气。
她的偏头痛发了,脑门子上青筋直跳,痛得她坐都坐不稳,只能躺着。
这会子她挣扎着抬起头来,朝杨华忠这里狠狠啐了一口,咬牙切齿道:“老三你个混账东西,你还是不是我们老杨家的人了?永仙咋说也是你嫡亲的大侄子,你看着长大的。”
“打小他就没吃过一点儿苦头,柴房和猪圈都没让他进过,你让他去坐三个月的牢,你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嘛?”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是不是见着大安考中了状元有出息了,就忌惮永仙,生怕他也有出息了到时候抢了你们三房的风头?”谭氏喝问。
杨华忠猛地抬起头来,瞳孔一阵剧烈收缩。
“娘,你说啥?原来……你和我爹是这样看待我的?”杨华忠颤声问道。
谭氏咬牙,恶狠狠道:“不是我们这样看待你,是你和你那个无法无天的闺女做的那些事儿,让我们不得不这么想!”
“永仙可以不坐牢的,不用去吃那官司,是你那无法无天的闺女撺掇你送人去衙门,你对你那闺女言听计从,压根就不把我和你爹放在眼中,压根就不向着永仙这边,你不是我们老杨家人,你这个畜生,你滚!”
谭氏开始胡乱捞床上能捞到的东西来砸杨华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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