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香槟色的面包车正疾速行驶在蓉城的三环路高架上。
车上坐着4人,驾驶位一人开着车,目光紧紧落在前方的道路上,副驾位置的人透过挡风玻璃面色铁青的看着道路前方一言不发,车后排坐着两人,一人的腹部正在不断朝外渗血,而另一人的目光却没有落在自己身边的同伴身上,反而是面色不善的盯着驾驶位开车的这名青年。
坐在驾驶位的青年,像是没有察觉到车上弥漫的诡异气氛一般,而是自顾自的开着车速度没有丝毫放缓的节奏一直在朝着蓉城郊区开去。
“铭子,你再坚持一下,我们到了江岩县,就去给你找个医生。”驾驶位的青年语气不喜不悲的说道。
而显然他的这句话是在对车后排另一名腹部受伤的青年说的。
还没等后排腹部中枪的青年出声回答,车内便响起了一道不带有丝毫感情的声音。
“不行”,副驾位置的男子语气冷漠出声回应道,“和我们交易的人有问题,现在开枪了肯定已经露了,如果这个时候找医生的话,那肯定会漏。你是想让兄弟几个一起被警察摁住吗?”
男子的话语无一不在宣誓着自己在这个团队中的主导地位,在驾驶位的青年听到男子说出这番话以后,便也没有继续出声的打算了,而是一言不发的盯着前方的道路专心开车。
随着青年驾驶这辆面包车从几道减速带上碾过,而又因为面包的减震实在是有些差劲,坐在后排受伤的陈铭还是没忍住腹部伤口因车身震动传来的痛处,发出一声闷哼。
坐在面包车后排另一名没受伤的男子自然是听到了陈铭的这声闷哼,脸上带着有些担忧的神情朝着身旁的陈铭看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都化为一声叹气。
“路哥,听林老板说你的枪法可是弹无虚发,怎么十来米的距离就有些失了准度啊?”副驾的男子冷不丁的出声问道。
只见他的眼神里透着阴毒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正在开车的青年,而他的右手则是放在了自己的腰间。
开车的青年对副驾这个男子的举动像是没有丝毫察觉一般,语气平淡的说道,“郝仁义,少拿你那一套拙劣的演技来试探我,我要是真有问题,你都特么死了八百回了。”
青年对副驾男子的话语里多少透露着一些看不起对方的意思,只见副驾被称呼为郝仁义的男子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恼怒,反而扯起嘴角笑了下说道,“路哥,你也别怪兄弟怀疑,只是我和文强两人先跳窗,只有你和陈铭走在最后,事情不弄清楚,我不敢再接这一趟生意啊。”
从两人的对话里,也能看出这个开车的青年和车上另外三个人不是一个团队的,而他们能够待在车上,似乎都是因为这个被郝仁义称呼为林老板的人。
而郝仁义对这名开车的青年,因为这一次的事件,似乎产生了一丝不信任的意味。
他们正是在蓉城新区芙蓉小区枪击外地警察的那一伙嫌疑人。
此时怀疑的种子一旦在郝仁义的心里种下,说不定到哪天这颗种子就会开始发芽。
驾驶车辆的青年嗤笑了一声,动作迅速的将左手伸向自己的裤子口袋里,而在青年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郝仁义眼神里更是透着几分果决的意味,只见他毫不迟疑的便将右手从腰间抬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手里握着的便是一支手枪,而明晃晃的枪口瞄准的位置便是驾车青年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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